“匡州。”

聽到這個名字,梁妙書的眼睛一亮!

“匡州?那你知不知道這個匡州,以前在什麼地方?”

藍若澤卻搖了搖頭。

“因為匡州是供應兵器的,所以它的地理位置在端朝內是絕密。除了皇帝和幾個必要的知情人,其他人一概不知。”

“先帝登基之後,幾個知情人不是病死,便是觸及皇權,沒幾年就全部都被流放下獄了,現如今只怕連後代都已經找不到了。”

梁妙書仔細梳理著其中的關節,只覺得一條清晰的線,在腦中漸漸浮現出來。

她想起自己之前在看《端朝年志》的時候,講到先帝的時候,似乎總是出現李白的詩。

“先帝是不是喜歡李白的詩?”

“你怎麼知道?”

藍若澤有些驚訝。

“先帝的確喜歡李白的詩,據說還曾經模仿李白的詩,寫過很多首。這些仿作大多被先帝的近侍收了起來,知道的人也很少。這跟興州有什麼關係嗎?”

腦中像是突然有一股電流劃過一般!連上了!一切全都連上了!

“藍大人,我懷疑……興州,就是以前的匡州!”

藍若澤被這一大膽的想法嚇到了!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這怎麼可能呢?”

梁妙書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先帝喜歡李白的詩。李白曾有詩云:‘好為廬山謠,興因廬山發。’而廬山以前又名‘匡廬’。”

“那麼……如果先帝是跟興州的族長達成了什麼交易,礙於什麼隱情,無法將他們趕盡殺絕,於是便讓他們從此隱姓埋名,還將當年的匡州改了名字。而匡州這個地方也就此隱沒下來……”

藍若澤一言不發,心中卻洶湧澎湃。

“這件事情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就算你說得有道理,但畢竟從來都沒有人知道匡州的具體位置,我們說它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總不能因為我們現在碰到了興州的事情,就對號入座。”

梁妙書將手上的書放下,從書堆裡走了出來。

“所以我們需要去問問王大人,我覺得,他應該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們。”

……

當兩個人來到府衙的時候,王大人正在正堂處理公務。聽到下人的通報,他趕緊迎了上去。

“二位可是對哪本書中的內容,有所不解?半月已過,不知看的怎麼樣了?”

梁妙書卻苦笑道:“王大人不是早就應該知道嗎?不幸被您言中了,我們果然什麼都沒找到。”

王大人卻有些疑惑。

“不過半月而已,兩位這就看完了?”

梁妙書搖了搖頭。

“倒是沒有全看完,只是看了大半。我們覺得,還是應該聽從王大人的勸誡,不應該將時間都花費到這裡。”

說完,她便仔細觀察著王大人的神色,只見他肉眼可察地長舒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兩位接下來打算往什麼地方去探查?對了,剛剛有幾位天字班的學子找來,說是梁姑娘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要跟你們商量接下來該怎麼做。我見二位還忙著,就先讓他們回去等著了。”

說完,他還頗為探究地看了兩個人一眼。

“接下來可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

“自然是有用得著王大人的地方。”梁妙書巧笑倩兮,“學生有一些地方不太明白,所以想請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