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州離陵江鎮並不遠,馬車行三天足以到達。

在原書的劇情中,這又是一個男女主展現大放異彩的地方。

但是現在劇情已經被他破壞個七七八八,在陵江鎮,喻妍菲和尚啟賢因為前期不斷地搞破壞,後面被藍若澤強制按在小土一館中也算老實到了興洲。他們的劇情又會如何更改?

梁妙書滿腹心事地開啟藍若澤的遞過來的奏摺。

半柱香之後,她沉重的合上,眼中不悲不喜,看不出情緒。

“如何?有信心解決嗎?”

梁妙書第一次沒敢說話。

穿書之前,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軍事研究員,除了軍事領域方面的東西,其他的一竅不通。

在瀾元鎮,她好不容易學會了一系列農業方面的知識,又在陵江鎮瘋狂惡補了那麼多醫學領域的知識,然而學了這麼多,沒想到現在又要拓展新的領域——經濟問題。

興州的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個在端朝東邊的小鎮子,靠海為生,主業便是下海捕魚,年景好的時候可以自給自足。但若是到了冬天,或者年景不好的時候,靠海吃海,便只能捱餓,捕一些小魚小蝦,甚至有時候連魚蝦都沒有。

按理來說,靠海的地方,經濟即便不十分發達,也不該如此落後,可為何這個小漁村祖祖輩輩就只會靠打魚,而不想著其他的方式去發家呢?

人在吃不飽飯的情況下,必會激發無窮的潛力。如果一條路走不通,那就換一條路,總歸不能讓自己餓死。

實用主義本應是自古以來就發揮到極致的,怎麼偏偏在這個小地方就行不通?

“妙書,你有什麼想法嗎?”

藍若澤還在等著她的回答。她將那奏摺輕輕合上,遞迴給藍若澤。

“咱們這位陛下,還真是信任我們天字班,什麼任務都敢派給我們。從醫學,到商賈之業,跨度這麼大,也不怕我們解決不了。”

藍若澤卻只是淡淡笑道:“朝廷自然有朝廷的用意,也不是非要讓咱們解決,反正也是實踐,如果解決不了,就當是學著看一看,反正就只在這裡待一年。”

梁書挑了挑眉毛。

“反正?這可不像我們藍大人能夠說出來的話。”

她向後靠在軟墊上,試圖靠得更加舒服一點,腦子裡卻已經快速的盤算起來。

經濟問題不比其他,醫學救命,農業果腹,都是急需解決的問題。可是現在的興洲明顯還沒有到吃不上飯的地步,況且這個時節也不是大災之年。若是到了那裡,貿然動手,不說沒有效果,只怕也得不到當地百姓的支援。

但這件事情更重要的,是當地官府如何解決。

“我們雖然是天字班的人,但是到了那裡,外來的和尚,未必就好唸經。”

藍若澤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