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界的通商,我去上報。”

藍若澤看著梁妙書畫出的示意圖,心裡已經有了譜。

她說的沒錯,端朝各地的人,大多不怎麼缺衣少食,對於糧食的口感,必然挑剔。

但是遏北不會。

遏北是個典型的遊牧小國,資源少,氣候差,是窮是富,全憑運氣能搶來什麼。

端朝對於一些實在落後的地方,尚且有銀兩補貼。但是遏北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尤其是遠離朝政中心的,邊境的百姓,沒吃的,只能餓死。遏北朝廷是不會管的,甚至會怪他們無能。

連吃的都搶不來的人,還活著幹什麼?

藍若澤看著這張小小的示意圖,滿心的壯志豪情!

如果真的能將這條商路打通,不光可以售賣糧食過去,其他領域的生意,也可以談。

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以物換物,用多餘的糧食,來換取遏北邊境的馬匹!

遏北的馬連年征戰,平時又多有訓練,不管是速度,還是反應能力,都比端朝的馬好太多了!

他眼饞好久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這次他一定要放開手腳,大幹一票!

藍若澤正在躊躇滿志,卻突然感覺肩膀一沉。

“收斂一些。”

藍若澤悻悻地回過神來,就聽万俟謙繼續說道:

“你在這裡統管修路的事宜,通商的事情,我給陛下寫摺子。”

“不不不。”

藍若澤下意識地拒絕了。

邊界通商不是小事,若是被有心人抓到,一個搞不好,就是通敵賣國。

這是瀾元鎮的事情,而他是縣令,自然不能讓謙老去擔這個風險。

謙老當初從京中辭官的原因,他是知道的。

現在,當年的那些雜碎還在京中,有幾個還身居高位,他實在不能把謙老推到前面去。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藍若澤朝著万俟謙,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學生禮。

“我不能逃避我的責任。更何況,我才剛剛到任,沒什麼仇家。”他自嘲地笑了笑,“想來,也沒有人能注意到我身上。”

“誰說你沒有仇家?前任縣令不是嗎?”

万俟謙若有所思地望著他:“你可別忘了,他現在在京中任職!”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