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每隔幾天就會發生一次,她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個梁妙書,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尚啟賢已經拒絕那麼多次,她居然還有臉往上湊?”

“依我看,不是腦子有坑,簡直就是蠢笨如豬!誰看不出來,尚啟賢心裡喜歡的明明就是喻妍菲。妍菲不光學問做得好,脾氣也好。咱們這裡的女子,有哪一個能比得上?”

“說的也是。妍菲才是咱們女子的楷模。兩相對比,尚啟賢能看上樑妙書就怪了!”

梁妙書卻沒空管這些閒話,回到房間,立刻開啟面板,調出系統給的農業常識,翻了半天,發現被拔掉的秧苗,已經錯過了最佳的補苗時間。

看來是沒辦法了……

只能賠錢了。

她關閉面板,一邊翻箱倒櫃找銀子,一邊回憶著農業資料包。

剛剛大概掃了一眼,資料雖然齊全,但是理論居多。雖然可以快速惡補,但消化也需要時間。

而這些資料,她只能看三天。

要是能有個辦法,可以延長期限就好了,或者是找個老師,結合實踐,加快她理解消化的時間……

房間裡,梁妙書正在構想水田大業,外面卻討論的越發熱鬧。

在這片熱鬧的議論聲中,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天而降!

“你們怎可在背後如此議論別人?”

是柳明河!

“梁妙書行事不端,你們也未必坦坦蕩蕩。有這磨牙的功夫,倒不如去多看兩頁書,幫著伯伯嬸子們多照看莊稼。”

討論正熱烈的幾人悻悻地吐了吐舌頭。

端朝向來以禮治國,在禮部尚書的千金面前,誰都不敢多說半個字。

柳明河走到自己房門前,就看到房間大門虛掩著,並沒有關,裡面傳來悉悉簌簌翻東西的聲音。

隔著門縫一看,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梁妙書裡外忙碌,不知在找什麼東西。

柳明河微微皺了皺眉頭,推開門走了進去,隨即轉身將門嚴謹地關上。

一舉一動,都頗有大家風範。

她本不想管這些事情,但實在忍不了屋子被翻成這樣!

“你到底懂不懂得與別人同住的禮數?”

梁妙書聽到聲音,回過頭對著柳明河淺淺一笑,“不好意思啊,又打擾你了。不過你放心,等我找到了,待會兒就收拾好。”

柳明河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幾天感覺眼前這個女人,跟以往有些不同……

若是以前,梁妙書必定像個火藥桶一樣,一點就著,絕不會像今日這般和顏悅色。

最關鍵的是,梁妙書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提到尚啟賢了。

日子漸漸成了兩點一線:要麼在學堂上聽課,要麼到田裡去幫著幹活。每天晚上累得直接倒頭就睡,兩個人之間竟是連吵架拌嘴都沒了。

“你……這是在找什麼?”

“錢呀!”

“什麼是……錢?”

梁妙書一愣,翻找的雙手立刻停下。

櫃子已經被翻空了,她索性站了起來,將袖子直擼到肩膀,岔開兩條腿,雙手叉著腰,用裙子最外層的下襬給自己扇著風。

然後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壺,將裡面的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