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一道黑影來到了城主府外,他貼近牆壁,靜心等著裡面的巡邏隊伍遠去,他輕輕一躍,翻過了三四米高的牆壁。

這道黑影就是穿著夜行衣的肖雨。

白天的時候,他已經在城主府中溜達了一段路程,也算是先讓府內的那兩個搬山境熟悉了一下他的心跳。

晚間的時候,錢進可能是因為那枚‘定靈丹’的緣故,給他畫了一份詳細的城主府結構圖,也特地表明瞭那兩個搬山境時常居住的地方。

這簡直是幫了肖雨一個大忙,本來他還需要畏手畏腳,躲過那些巡邏侍衛不是什麼問題,但那兩個不知道在何處的搬山境,卻猶如暗中蝮蛇,而現在,他只要避過那兩個搬山境的方圓百米,那就輕鬆多了。

他回想起錢進畫圖的時候,他怪異地看著他,那傢伙好像臉紅了一陣。

臊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要是自己不給他那枚‘定心丸’,恐怕打死他也不肯透露出府內兩位搬山境的蹤跡吧。

真是個...狡猾的男人!

身著黑衣的肖雨,完全融入了黑夜中,即便府內燈火通明,但總有昏暗的地方,比如大面積的假山。

他先去了幾處有可能關押人質的地方,幾處地址都是由錢進所選,肖雨也選擇了相信。

他摸索到其中一處,聽著黑暗的屋內有些動靜,他附耳過去。

嗯?

喘氣聲有些急促。

肖雨微微皺眉,伸出手,想著撥開窗戶上的砂紙,看看裡面的是何人。

下一刻就聽到裡面傳出了女子的聲音,肖雨的手懸在了空中,

“才哥,你今日怎麼比平常猛了不少,搞得奴家腰有些酸。”語氣曖昧、酥軟,好似能將十二月的風雪融化,明明聽上去很累,可話中卻又是止不住的歡喜。

“嘿嘿,幾日不見,存了不少……”

肖雨嘴角一抽,退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氣,前往第二處……

第二處是個看起來有些荒廢的房子,裡面沒有人,肖雨輕輕推開門,“吱——”,較為破舊的木門發出了令肖雨心驚肉跳的聲音,他連忙穩住木門,聲音戛然而止,可隨之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常年封閉的黴味。

肖雨後退幾步,在口鼻前扇了幾下,眼中卻是掛著深深的無語。

連續兩個地方,錢進...好像有些不靠譜!

不過他也知道,城主府本來就不是關押犯人的地方,錢進只能挑選出幾個有可能的地址。

但接下來的幾處,肖雨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第三處,就在府中下人休息的臨邊,他去的時候正好有人起夜,好在他身形輕巧,跳到了樹後,這才沒有被別人發現。

當肖雨前往第四處的路上,他直接改變了方向,直接向其中一個搬山境的住所行去。

錢姓替他刪選了七八處,實在是太多了,而若是他的三個同伴真的被關在了城主府,那一定有人嚴守。

那什麼樣的人把手,能有搬山境靠譜呢?

他想著,以搬山境的修為來說,肯定不會替人守大門,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犯人關在他們住所的旁邊。

這樣一來,也就相當於直接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