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辰時

肖雨站在靜心殿外,正看向裡面,身邊不停有身穿冰藍衣袍的弟子走過,他們路過之時,都會下意識轉過頭,看是誰傻傻地站在外面不進去。

而當他們看到是肖雨之後,也都臉色一變,像是見到了瘟神了一樣,離得遠遠的,並奮力揮了揮衣袖,隨後快步入了靜心殿。

這不是個例,而是自打肖雨來到靜心殿,遇到的那些人就躲著他,唯恐被他牽連到禍事一樣。

那些人都是生面孔,應該沒有參加此次的鳳榜大賽。

而肖雨之所以有這樣的判斷,是因為但凡參加過大賽的人,就算輸掉了不少積分,但也只會憤憤然,一臉想幹他又不敢幹的幽怨模樣,而不會像進入靜心殿的那些人,提防、鄙視、嫌棄……

種種的神情,搞得他好像是個掃把星一樣。

不過,經由昨日在道兵閣門口與那金銀二兄弟嘮了不短時間的嗑,他大概猜到罪魁禍首是誰了。

齊心遠!

他之前進過靜心殿,在裡面沒有看到齊心遠,而今天是周亨大師授業,齊心遠若是想拜周亨為師,那他斷然不會缺席。

肖雨在外面等著他!

一盞茶時間後,從他身邊經過的人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絡繹不絕,而是零零散散,三五結伴,不過那種避而遠之的神情,依舊是與之前的那些人如出一轍。

一聲略尖的嗓音從身後傳來,“齊師兄,你也來了。”

肖雨睜開了眼,雙眸清眸,不怒自威,其中更是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終於來了。

“你瞧你,就是不會說話,我們齊師兄不久後就要拜入周亨大師門下了,那,師傅授業,做徒弟的能不來嗎?嘿嘿,你說是吧,齊師兄。”齊心遠身邊一男子諂媚笑道,無形中貶低了前者,又暗中吹捧了一波齊心遠。

而齊心遠聽到這話,也是止不住地嘴角上揚,面露怡然,但想著以後的身份差距,已是不便與這些普通人太過親近,遂他佯怒道:“好了,還溜鬚拍馬,這都什麼時辰了,快快入內。”

“嘿嘿,齊師兄說的是,那我們快行幾步,可不能在周亨大師面前留下壞形象。”男子頻頻點頭,卻在低下頭的一瞬間,嘴角一撇,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牛氣什麼,只不過是有幾分天賦,又正巧被周亨大師看中,留在了身邊打打雜而已。

徒弟?

呵,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

原來,齊心遠即將成為周亨大師之徒只是一則傳聞,並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當初,這則訊息在眾多弟子之間不脛而走,可是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周亨大師在鍛造一道頗有名望,但他本人淡泊名利,孑然一身,膝下也並無子女,常年就待在浩然學院之中,鑽研鍛造之道,期間也是為浩然學院打造出了不少法寶,當然,半品法寶也不在少數。

不過,對於某些囊中不太富餘的弟子來說,半品法寶倒是恰到好處。

起先,眾人中只傳出周亨大師要收徒的訊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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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指明他要收何人為徒,但那時候的齊心遠正好在周亨大師身邊打著雜,所以傳聞傳著傳著就變成周亨大師要收齊心遠為徒。

而之後二人的態度則是加深了這一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