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將拿到的絕命葉先放回了住處,隨後去了幾個月他從未踏足過的道兵閣。

據陳柔所說,那位周亨大師平日裡就在道兵閣內鍛造法寶。

由於從未去過,肖雨也是在路上詢問了幾位師兄,才到達目的地。

道兵閣建在學院的東北角,一棟巨大的樓閣,形狀怪異,像一個茶壺,中間部分突出,上面整理排列著多道半拱形的窗戶,大白天的,就能從多道窗戶外看到裡面燈火通明。

下方大門口,站著兩位男子,約莫二十歲,身高七尺,虎背熊腰,二人許是兄弟,長相五六分相似,皆長著一張正氣的臉龐。

肖雨想入內,卻是被那二人攔住了,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一眼肖雨,隨後說道:“此處乃學院重地,見師弟面生的緊,若是走錯,還請速速離去。”

肖雨被攔下,還以為對方會像以前看的電視劇裡的那些看門人一樣鼻孔朝天,惡語相向,可沒想到對方還挺客氣,他也就心生了幾分好感,他對二人抱拳,客客氣氣道:“兩位師兄,在下肖雨,今日來此處只為求見周亨大師一面。”

二人對視一瞧,眼神好像在交流了什麼,只看到他們二人微微搖了搖頭,就聽到另一人說道:“肖師弟,我們二人並未聽周老說過,今日會有人來見他,所以還請師弟理解,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二人在門口站得筆直,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肖雨若要闖進,他二人就會將他拿下。

肖雨透過二人,望向門內,只見裡面時不時有人影匆匆走過,他左右看了門口二人一眼,見二人的模樣也不像是可以通融的人,他詢問道:“能否麻煩兩位師兄向周亨大師通報一聲,就說弟子肖雨求見。”

二人中的一人好心回道:“師弟,不是我們不願幫你,而是......”

他伸過腦袋,靠近了肖雨些,壓低了聲音,繼續道:“周老的脾氣有些怪,以前我二人也會給來人通報一聲,結果呢,被他老人家臭罵了一通,還罰去了半年的積分獎勵,自那時起,我二人就不敢再多事了。”

肖雨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不像在撒謊,他也清楚,沒理由讓別人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去冒那可能會丟掉工資的風險,可沒人通報,他又如何見到周亨,如何拿到清靜土呢?

在他惆悵之時,二人中的另一人嘴裡嘀嘀咕咕,像魔怔了一樣,方才為難那人皺眉道:“甄銀,你搞什麼呢?瘋了?”

那名被他喚作甄銀的雄壯男子,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肖雨,好像肖雨是個脫得光溜溜的小娘子,他向身邊男子湊過腦袋,有些不確通道:“甄金,你覺不覺得肖雨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肖雨面色如常,實則暗自憋笑,真金、真銀,好姓好名,好志向。

只見那名叫作甄金的男子聽到甄銀的疑問後,也如他一樣看著肖雨的那張五官普通的臉,“甄銀,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些耳熟,而且好像還是最近才聽過的。”

甄銀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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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最近院內發生了什麼大事沒?”

“前日,周亨大師才發了一次脾氣,將好多人罵了一通。”

甄金,甄銀兩眼看著肖雨,腦袋裡卻在想著這“肖雨”二字是不是前日聽到的。

肖雨嘴角一抽,起先還覺得這二人挺好心的,短時間內,還發現這二人竟還挺好玩的,他小聲提點道:“鳳榜大賽。”

話音剛落,甄金、甄銀兩兄弟同時發出一聲驚呼,雙目瞪大,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肖雨?”

好話雖然沒有實際用處,卻有利於身心健康,肖雨又得意又謙虛地點了點頭。

“甄金,肖雨是誰?”

肖雨嘴角猛烈抽搐,只見甄銀一臉便秘地看著甄金,那模樣不用猜了,就是處於想到與想不到邊緣的焦灼感。

他想著要不要直接表明身份算了,萬一到時候這二人都猜不出來,尷尬的還是他自己。

不過,看來甄金的頭腦還是要比甄銀的要好些,他一拍甄銀的大腦袋,“砰”的一聲,嚇得肖雨一個哆嗦,隨後他就納悶了。

剛剛那一聲就好像是拍西瓜的聲音,明顯力氣不小,可甄銀臉色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那般焦灼,最多就多了一絲敢怒不敢言的憋屈。

“你笨啊,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齊師弟那日不是說過,鳳榜大賽的肖雨詭計多端,騙了院內好多師兄弟們的積分,當時他還讓我們小心一點,別也被那個肖雨騙到了。”

甄金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甄銀則是將關注點全放在了前半句,他有些不悅,反駁道:“我們兩個是雙胞胎,你就比我多出來了半盞茶的功夫,搞得你有多聰明一樣,哼,還我的腦袋是怎麼長的,你有本事去問我們娘啊。”

“唉?好你個甄銀,說你幾句還不行了?竟敢拿娘壓我?信不信我揍你?”甄金擺出了大哥模樣,沙包大的拳頭已經伸到甄銀的面前。

甄銀見狀,竟是抿著嘴唇,可憐巴巴道:“甄金,你答應過孃的,不再打我,你說話不算數,你是小狗!”

隨後,肖雨看到甄金擼起了袖子,真要動起手來,他翻了個白眼,上一刻他們還在討論自己,現在竟是要打起來了,也真是風雲莫測,變幻突然。

他就站在旁邊,不攔也得攔了,他站在二人中間,甄金衝上前,他就將他按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你們兩兄弟這是幹嘛呢?”

甄金看著肖雨,手指可憐巴巴模樣的甄銀,他語氣中帶著怨氣道:“這個甄銀,每次我說他兩句,他就拿娘來壓我,然後回到家就跟娘打小報告,每次我都要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