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幽怨(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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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建落一座小山之上,高不過一百多米,肖雨上來不過花了兩息,下去倒是耗費了半刻鐘。
一種是雲蘭之託送,一種是踩著石階,一節一節走下,當然不一樣。
當肖雨閒庭信步,踏下最後一節石階,向右走了幾步,一手撐在了岩石上。
頓時,頭抬胸挺的身子像洩了氣的皮球,萎了下去。
他大口吸氣,神情貪婪,好像剛死裡逃生一樣,“這輩子都沒想過,有朝一日跟人談判會這麼刺激!”
填海境,不怒自威,即便就站在那兒,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或多或少的威勢。
何況還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這一次不比在靜心殿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他身上,已經需要莫大的勇氣。
要不是他經歷過生死,膽量大了許多,不然還真不一定能自己走下看臺。
他回憶著剛剛與楊如常理論的畫面,一陣後怕。
儘管很不想承認,但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螻蟻一般弱小吧。
好在陶老站在自己這邊,否則“雨潤錢莊”真要胎死腹中了。
肖雨又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提了提因冷汗沾身的衣裳,層層涼意沁人心脾,暢快無比,他逐漸平復下來。
看臺之上,肖雨靠著岩石平復情緒的模樣眾人“看”得一清二楚,填海境,方圓一里,任何風吹草動也都如近在眼前一般,他們不約而同,嘴角些許上揚,眼中神色怪異。
好像在說,你剛剛趾高氣昂的樣子,原來是裝的。
武坤則是直接笑出了聲,捻著下巴那點山羊鬍,嘖嘖道:“那臭小子,我還真以為他天不怕地不怕。”
然後他看向了一臉陰鬱臉色的楊如常,彷彿沒瞧出他心情不好,笑問道:“楊戒律,怎麼你臉色比下面那小子還差?莫不是生病了?要不請華老看看,他治病,有一手。”
他明面關切,實則純屬胡謅,故意為之。
填海境早已與山海同壽,一身銅皮鐵骨,非神兵利器不可傷之,又怎會如凡人患病?
實則是楊如常為人固執,冰冷,不知變通,本身又掌管戒律院,斤斤計較,自然與眾人不太合群。
不過也正因他是這種性格,院內才會將戒律院委任於他。
楊如常聽出武坤話裡的冷嘲熱諷,冷哼一聲,眼神冰冷,冷聲說道:“不勞費心。”
武坤還未露出得意神情,就發現副院長的視線向他投來,老者雙目慈祥柔和,卻深邃悠久,武坤微微欠了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被發現了。
身邊的雲蘭之,毫無表情,沒有因武坤的窘態表以嘲笑。
老者,他也敬畏。
“在院內開建錢莊一事,雖從無先例,但正如證道,一成不變,走前人之路,終於到不了彼岸,可也不能真讓院內亂了套,如常,文茂,錢莊的事,你二人得多費心了。”老者語氣平淡,似在訴說家常,卻主意已定,不容他人拒絕。
這就是道元境!
陶文茂,恭敬一揖,“是,我會盯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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