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騰於空中,見到碧水魚背上的肖雨,氣不打一處來,剛於湖中找了許久,見到肖雨的身影,便在水中喊了一句,哪料想這小子聽完頭也不回,騎著碧水魚遊得更快。

自己在水下又被幾十頭碧水魚盯上,院內圈養的魚又不能下殺手,苦苦糾纏許久,脫身便看到這氣人的一幕。

見那臭小子抱著女娃,逍遙得很,一口老血差點噴出,真是雞抱鴨蛋白操心。

肖雨聽到水中炸彈是也是嚇了一跳,見到原來是季如風,打趣道:“您老剛剛下湖捕魚的嗎?”

季如風一個踉蹌,差些從空中摔落,肖雨好心提醒道:“您要是累著了,去岸邊歇歇。”

常年心如止水的考官顧怡,也忍不住怪味地撇了撇嘴,果真是個嘴巴極損的小子。

湖面上的學子,此時忘記了身下的危險,一臉不可置信,那頭魚背上的青年跟考官季如風如此熟絡,奚落兩句,季考官居然預設了。

季如風若是聽到,肯定會大叫一句,“老子不是預設,只是被氣得說不出話”。

而肖雨懷中的李榮,噗嗤一笑,羞澀地離開了懷抱。

肖雨見李榮終於笑了,放下了心,微笑道:“既然我們已經淘汰了,那不如玩個盡興?”

“嗯?”李榮溫柔地望著肖雨,雖然有些不解,但也隨得他了。

“坐好了。”肖雨笑道,調整方向,一拳打在魚尾上,碧水魚馱著二人向湖中密集木樁處衝去。

“他們要做什麼?莫非他們被淘汰了心中惱怒,也想拖我們下水?”一少年見到騎著魚的肖雨向自己這邊疾來,大怒道。

“我看八成似的,那頭碧水魚撞過來,我們身下的木樁哪裡能抗得住?”附近瘦小少年附和道,怒視著前方二人一魚。

“你們心腸也太壞了,嗚嗚——”一嬌弱少女哽咽道。

“都TM放屁,我雨哥怎麼會是這種人?”郝富貴聽不下去了,義憤填膺罵道。

此時的郝富貴已經完全信任肖雨,能不顧危險,多次救了自己和張平生那窮小子的人,怎麼會是他們口中的小人。

“張平生,你相信雨哥嗎?”郝富貴扭頭對張平生問道,張平生看著急速衝來的肖雨二人,深吸一口氣,似說句話也要莫大的勇氣,堅定道:“信!”

空中的季如風沒有理會這些娃娃的議論,眉頭緊鎖,也想不明白那臭小子到底要做什麼,按理說,二人已經淘汰,但院內也沒有明確規定,淘汰者不能留在考場。

碧水魚背上的肖雨心知已經淘汰,反而更加沒有顧慮,玩心大起。

其實目的也很簡單,一是想讓場上的學子都能透過考核,二嘛,被這些碧水搞得如此狼狽,不好好報復一下怎麼行。

只見,肖雨騎著魚遊於木樁間,凡是見到碧水魚身影,一扭身下魚頭,駕魚前去,上去就是一拳,而被揍的碧水魚不知是因為記仇,還是覺得肖雨二人更容易捕食,一一跟在了身後追逐。

短時間,肖雨身後已經跟著不下二十頭碧水魚,而且數量在不斷增加。

剛剛誤會肖雨小人所為的幾個少年被郝富貴和張平生二人盯著羞愧地低下了頭。

岸邊的顧怡望著擾亂考核的青年若有所思,考核規定不得藉助外力,而那些學子被動藉助外力,一時兩難,難道將他們通通淘汰,一年一次的招生,就此結束?

望向空中的季師兄,只見季如風此時扶著眉頭,嘴角狂扯,無需問也知道沒個主意。

顧怡不再猶豫,靈力流轉,想將那青年趕出場外。

“無妨,毅力考核即將結束,讓他二人也入心境考核。”

一道話語傳到顧怡和季如風耳邊,二人不明所以,卻不敢多問,朝同一方向行了一禮,

岸邊的學子疑惑,扭頭看向考官行禮的地方,卻空無一人。

肖雨此時玩瘋了,左一拳,又一腿,手腳並用,暢快淋漓,不停地怪叫著,雖然打不傷堅硬魚鱗的碧水魚,但打完就跑,更加刺激,就像個無賴一樣。

身前的李榮看著肖雨像長不大的孩子,嗤嗤地笑著,隨後也逐漸放開,拋去了束縛枷鎖,加入肖雨的行列。

而李榮已是靈體境中階,修煉之快遠超常人,其實也是多虧了肖雨體內的天雷本源和不知名的清流,從此修煉一日千里。

李榮的出手,也是著實嚇了肖雨一大跳,只見李榮輕輕一拳便將一頭碧水魚打飛五米遠,激起巨大水花。

肖雨悻悻笑了笑。

看著嬌弱的李榮,力量卻如此強悍,反差太大,一時接受不了。

李榮收回了玉手,轉過身,美眸中一絲狡黠,一絲挑釁。

男子漢大丈夫,頭可斷卻容不得美女的挑釁,肖雨運氣了第四輪呼吸法,哪料身下碧水魚承受不住此時的重量,頓時沉了下去。

二人慌亂中,肖雨打斷了呼吸法。

身下碧水魚也是慘,被兩人騎著,突然還馱了座山,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