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一直在等,從雲浩那句“不接受”起,肖雨就有些心煩意燥,彷彿事情跳脫預料之外,心中不甘。

可當雲浩對談自強吐出“螻蟻”之後,肖雨感同身受,一道純淨怒火直衝天靈蓋。

右腳邊上的青石,是真受了無妄之災。

青石碎裂之聲,傳到每個人的耳中,紛紛投去了視線,雲浩也轉過頭,看了一眼肖雨,可嘴角的那抹嘲笑卻沒有褪去,相反,他眼中多了一份神韻,似想到了什麼,露出狡黠的精光。

他回過頭,平淡語氣說道:“談自強,你好不容易才入得搬山境,若以靈體境的修為挑戰我,你沒有絲毫贏面,這樣吧,聽說你昨日突破了搬山境,卻還是敗給臺上那人,我給你一個機會,以搬山境與我比一場。”

雲浩自負一語,在場眾人炸開了鍋,如一塊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湖面,水花激盪,漣漪飄飄。

臺上之人,只有肖雨。

而談自強輸給肖雨本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但談自強在比賽中竟是突破了搬山境,可即便是這樣,卻還是輸給了肖雨。

當時的肖雨,好像還是靈體境下階。

靈體勝搬山,以下攻上,不是傳聞,可以做到!

多個人堆,幾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雲浩這是什麼意思,他難不成是要那個談自強不要壓制住修為,以真實實力與他一戰?他是不是太過託大了?”

“誰又說不是呢,雲浩是厲害,可他終究只是靈體境……”

“打住!誰說靈體境就贏不了搬山境?那個肖雨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這時,旁邊一人,一臉便秘樣,唏噓道:“那個肖雨今天才突破中階,所以他昨天還是下階的修為,下階對下階,中間差了一個大境界,我反正想不通他怎麼贏的。”

“管他怎麼贏的,下藥、暗器、收買……不管什麼方法,反正他是贏了,不過那個雲浩,你們說會不會他是要跟肖雨比一比,肖雨打敗了搬山境的談自強,所以他不服輸,也要做一次?”

“就那小心眼,八成是了,他剛也說了‘臺上那人’,臺上除了肖雨,還能有誰?”

……

下方議論紛紜,各說不一,像一鍋熱粥似的,爭相燙嘴。

而看臺上就顯得冷清多了,就武坤一人有些反應,而且還是針對雲蘭之的,他捻著下巴那點山羊鬍,猶如枯草一般分叉,眼中玩味,嘀咕道:“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

當初的雲蘭之,一入搬山境,比今天的雲浩更傲,腦袋總是微揚著,好像眼睛是長在鼻孔裡,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可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有一次不知何事惹惱了陶文茂,要知道陶文茂心胸豁達,可以說是人畜無害,很少聽過他與何人爭辯,至於動怒那就更罕見了。

可這種人一旦發起火來,那可真是難以滅卻。

唯有宣洩。

之後也就是陶文茂將雲蘭之暴打了一頓,當然,雲蘭之自然不會束手就擒,但那只是更激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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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茂的怒火。

那一架,打得天崩地裂,河川錯位,半邊天空宛如火燒一般,火紅波浪,要不是副院長及時出手,卷下從空中掉落的火燒雲,地上非得發生一場大災難不可。

所以後來才有,陶文茂考察河流漲洩,並加以預防改進,而云蘭則負責山川地勢,移山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