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雲炎與童聖傑二人勢均力敵,但肖雨也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比如兩個填海境打得風雲變色,山崩地裂,現在對於場上二人你砍我躲,你刺我擋,實在是提不起精神。

就當肖雨以為這場比鬥要持續好久的時候,場上局勢發生了變化,持刀的童聖傑好像後續無力,被雲炎找到了機會,童聖傑遲遲敗退,眼看就要到比鬥場的邊緣。

要知道,落於臺下就是輸,靈體境並沒有滯空的能力,換言之,只要出了場外,雲炎就贏了。

顯然雲炎也發現了這點,攻勢再快三分,目的很簡單,逼童聖傑下場。

而童聖傑招架不住雲炎的凌厲攻勢,按照雲炎設想的一步一步向後避讓,就當童聖傑半個腳掌已經踏出了場外,雲炎眼神狂熱,欣喜面色,左手立刻掐了一個劍訣,要以最強的一劍宣佈自己的勝利。

“霓霞——”

眾人只見雲炎手中的青劍高頻率震動,發出“嗡嗡”聲,宛如劍鳴,下一刻,青劍化出了三劍,四道凌厲青芒直逼童聖傑。

上、左、中、右四劍,封住了童聖傑的身位,只留下方空缺,雲炎想的很簡單,要麼至少被戳出一個血窟窿,要麼跳下場外,輸得比賽。

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麼選,童聖傑也不是傻子,就當眾人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童聖傑穩住了身形,正對來勢洶洶的四道青芒,不再後退,舉刀橫握,大吼一聲,

“合氣斬——”

刀身衍變出雙倍大小的刀影,雖然趨於虛幻並沒有形成實質,但比起雲炎的‘霓霞’好像更強幾分。

瞬間,三道化出的劍影被刀影斬斷,而云炎手中的青劍也被童聖傑以刀擋住。

二人對持,雲炎的欣喜臉色變得有些疲倦,顯然剛剛施展出‘霓霞’對身體造成了負擔,而反觀童聖傑,與起原先的疲倦感相差無幾。

“難道,他剛剛是假裝的?故意示敵以弱,讓雲炎誤以為他無法打持久戰,難怪我方才覺得奇怪,中間那幾招童聖傑明明無需退讓,卻還是故意露出破綻,步步為營,直至雲炎掉入他的圈套,好算計。”肖雨前方一青年振振有詞,一副看穿前因後果的樣子。

肖雨按照前方青年的分析,回憶著方才臺上的局勢,覺得合情合理,不禁對那位青年多留意了幾眼。

肖雨認同青年,但總會有旁人見不得他人的賣弄風頭,一男子嘴角橫生一痣,道:“那你覺得童聖傑贏了?”

青年回過頭,看到長痣男子一臉寫著不服,心中有些怒氣,但還是道了聲,“自然,只要不出意外童聖傑必贏。”

本是板上釘釘的事,但青年顯然也不想說得太過絕對,可殊不知方才自己只是推斷童聖傑為何能以弱勢轉為平勢,並沒有輕言誰勝誰負,但現在被男子誘導,若是童聖傑輸了,青年就丟人丟大發了。

雖然青年最後補了句“不出意外”,但依然被男子抓到了話柄,“什麼叫‘不出意外’,你這不等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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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嘛?大家評評理,他剛剛一通話是不是等於放了個屁,哈哈。”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眾人頓時笑了起來,青年感覺到幾道不懷好意的視線,慍怒地盯著挑事男子,而男子對此不以為意,達到目的就行了,再瞪,自己也少不了一塊肉。

肖雨微微皺眉,不太喜歡這種氛圍,好在裁判吳肅留意到場外動靜,厲聲喝道:“不得干擾比賽。”

歡笑的眾人這才消停,看向臺上依舊處於對持的二人。

肖雨有些不解,這二人好像王八吃秤砣鐵了心,非要一招比個勝負。

可是,這到底是在比力氣還是靈力?

“他二人實力接近,所以只能比拼‘勢’,也就是一鼓作氣,斷勢則敗。”仙藤解釋道。

對於‘勢’肖雨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之前在陀翎山,儲長青身邊的紀同就是靠著刀勢完全壓制住鄧海,可紀同當時已經是搬山境,而臺上的二人只是靈體境,難道‘勢’與境界無關?

“那這種‘勢’我現在能練嗎?”

仙藤一愣,隨後語氣中帶了些嘲諷,“當你遇到強敵時第一個想的不是逃跑,你也就會了。”

肖雨嘴角一抽,想出言反駁,自己對上強敵比如人形天雷,最後落得同歸於盡的下場,這還叫“逃跑”?

可仔細一想,若是不需要對上人形天雷自己就能進入元體境,自己肯定求之不得,可換個正常人都會這樣選擇,自己只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

而芸芸眾生中有多少會‘勢’的,肖雨也不知道,但臺上雲炎與童聖傑都會,自己難道真欠缺了什麼。

勇氣?

以往對上敵人時,第一個想到的確實是逃跑,之後是實在沒辦法,才拼死抵抗,難道要學會‘勢’就得不怕死?

肖雨立刻否定,這是莽夫,不適合自己,隨後有些埋怨仙藤,當初的‘道’說得模稜兩可,今天的‘勢’又不清不楚,現在嚴重懷疑跟體精第二階段一樣,他忘了,或者根本不知道。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