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三人起身,而郝富貴還在呼呼大睡,昨晚這小子一直暈到半夜,現在倒是不管怎麼呼喊、推搡就是不醒,好像這一覺要睡到海枯石爛。

肖雨無奈地笑了笑,對於郝富貴也有特定的方法,之前他的入院考核有一部分原因正是因為肖雨抓住了此招。

“平生,陸商,今天學院給最先到的弟子準備了燒花鴨和烤乳豬,我們趕緊走吧,去晚就沒有了。”肖雨隨口說道。

按理說,當肖雨出了“殺招”後,郝富貴就應該醒來,並大喊一聲“燒花鴨,我來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月郝富貴跟在何畢後面胡吃海喝,此時只見他那肥碩的耳朵動了動,隨後再無動作,好像對肖雨的“殺招”有了免疫。

張評生疑惑地看了眼肖雨,沒有開口,隨後望向床上的郝富貴,瞬間明白了。

沉默少言的張評生平時也很少主動開口,但眼下肖雨需要人配合自己,要說郝富貴戒了口腹之慾肖雨是萬萬不信的,恐怕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沒有信服力。

肖雨眼看張評生指望不上了,對於第四人,陸商,挑了挑眉頭,意思也很明顯——快配合我。

陸商雖然被趕出了紅楠國,但皇室血脈永遠流淌在體中,現在要配合別人騙人,卻是侵犯了皇室的威嚴。

若是放在以往,陸商肯定會治肖雨一個大不敬之罪,但這裡是在浩然學院,弟子間不得以外界身份壓人,否則會被驅逐出院,而且陸商一直看不懂肖雨,總覺得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別管郝富貴了,我們走吧,那裡還有紅豆糕,我也好久沒吃了。”

肖雨有些吃驚,沒想到陸商真的會配合自己,此刻,陸商已經向外走去。

“啊?有吃的?還有紅豆糕?我也去,你們等會我。”

身後傳來郝富貴的哈欠聲,緊接著就是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肖雨見目的達成,向外走去,“富貴,我們在外面等你。”

四人來到場地,肖雨還是小看了浩然學院的弟子人數,偌大的廣場上人滿為患,卻沒有發生擁擠現象,也沒有嘈雜聲。

抬頭望去,不遠處有一看臺,不高不低,在上面能看到整個場地的全貌。

兩邊都是寬闊的場地,一邊石壁上標著“甲”,一邊標著“乙”,兩邊都有不少比武臺,這應該就是“鳳榜大賽”的賽場了。

肖雨四人直接站在了外圍,沒有打算現在去找尋王鶯兒她們匯合,這裡人群密集,找人難度太大。

而郝富貴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欣喜的圓潤臉龐瞬間幽怨得像個小怨婦,委屈地看著肖雨。

說好的燒花鴨、紅豆糕呢?

都是騙子。

肖雨視而不見,環顧四周,發現大多數弟子的眼中或多或少都帶了幾分激動,都對於一年一度的鳳榜大賽有著期待。

自己四人又何嘗不是呢?

不久後,副院長帶領多位教師從天而降,落在看臺上,倒是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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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模樣。

大多數都是心境考核中肖雨見過的教師,武坤、雲蘭之、顧怡、季如風等等,黃玉山和王乘風也在其中。

本就安靜的場地立刻噤若寒蟬,隨後幾千人好像約定好了,同時行了一禮,“見過副院長,見過各師。”

副院長望著下方烏泱泱的人群,欣慰地點了點頭,這些都是浩然學院的人。

雙臂攤開,微笑道:“都起身。”

聲音親切、冗長,聲音不大,卻好像是在每一個弟子耳邊訴說的一樣。

眾人起身,站得筆直,個個容光滿臉。

“時光如逝,日月如梭,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鳳榜大賽’,這一年裡,某些弟子的勤加修煉,老夫都看在眼裡,現在就是檢驗爾等修行的時候了,望你們本次都能取得滿意的成績。”副院長微笑道。

副院長的一席話,臺下炸開了鍋,許多弟子握拳向天,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眼中亢奮,恨不得現在就上臺大戰一場。

這般持續了一小會,隨後副院長伸出一手,朝空中輕輕按了一下,臺下立刻噤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