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坤瞪著雲蘭之,山羊鬍抖個不停,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也殺不掉雲蘭之,只得生著悶氣。

雲蘭之不屑地瞥了武坤一眼,更激起了武坤的勝負心,暴躁道:“雲蘭之,你敢不敢?”

“我有何不敢?”雲蘭之冷哼一聲,看了眼張平生,隨後微怒地望向肖雨。

肖雨頓感天旋地轉,眼中淡藍光一閃而過,瞬間清明,苦笑著看著張平生。

自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同時拜了兩個師傅,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雲蘭之微微驚疑,方才那一眼可是蘊含了一絲天象道紋,本想小懲大誡,不曾料想肖雨剛一失神便瞬間清醒,不愧是心境上乘。

現在若再出手,就是以大欺小了。

雲蘭之望向張平生,淡淡道:“我二人同時教你,你可願意?”

張平生一時愣在了原地,肖雨小聲道:“快拜師。”

張平生立即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卻沒有開口。

武坤和雲蘭之二人看到張平生額頭上印出些許血跡,也是感受到這小子的誠心,欣慰地點了點頭。

“我二人一同教導,卻不能同時教——”雲蘭之斜眼看向武坤,淡淡道。

“你說了我想說的,要不這樣,你我二人各教一年,我先教。”武坤立即打斷了雲蘭之的話語。

“哼,這次不跟你爭,只是一年太長,改成一個月。”元蘭之道。

武坤疑慮雲蘭之的退讓,心想他是不是在哪裡準備陰自己一把,但也確實如他所說,自己先教一年,起步勝他太多,到時贏得也不光彩,點頭道:“一個月太短,怕這小子學得嘈亂,不得深入其髓,改成兩個月。”

二人一拍即合。

張平生走到了一旁。

“郝富貴,12歲,入得第五步,積分加300。”

郝富貴眉開眼笑地接過令牌,哈了口氣,用衣袖擦了擦,結果讓人大跌眼鏡的事發生了。

郝富貴居然將令牌放入嘴中咬了咬,結果發現咬不動,這才失望地收到懷中。

肖雨也是哭笑不得,而眾人也都笑話這什麼都想嘗一口的小胖子,這時候看著郝富貴向邊上走去,覺得理所當然。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教師想收作徒弟呢?

“慢著!”

眾人大驚,心裡大喊道:“不是吧!這樣都能拜師?”

可郝富貴好像沒聽到,繼續走著。

何畢一時尷尬,連忙喚道:“富貴兒,別走了,過來,過來。”

眾人苦笑不得,又好笑,又羨慕,而十二位教師的臉上或多或少帶了些異樣。

郝富貴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回過頭,指了指自己,憨厚道:“叫我的?”

何畢惱羞道:“是你,快過來。”

郝富貴撓了撓腮幫,走上前,邊走邊問道:“有吃的嗎?”

眾人下巴掉了一地,肖雨樂呵地看著搞怪的郝富貴。

何畢也是笑了笑,招了招手,道:“你拜我為師,天天給你好吃的。”

郝富貴二話不說,直接跪下,哈喇子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出,抿了抿嘴,問道:“我要吃燒花鴨,燒鵝,烤乳豬……”

“有有有,趕緊拜師,等會為師就帶你去吃。”何畢催促道,怕再拖會兒,不知道這喜慶的郝富貴又得鬧出多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