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鄧一川死後鄧廣元沒資格繼位,但門主念想鄧一川跟在自己身邊已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加上鄧廣元雖品行不端,但能與霸道堂儲長青相互制衡,也有可取之處,這才讓他繼位堂主。

鄧廣元雖已繼位,但其餘各堂主都對他嗤之以鼻,堂主最低都是搬山境界,自然瞧不起一個靈體上階還突破無望的小屁孩跟自己平起平坐。

鄧廣元也暗自恨著這些堂主,但不敢表現出來,一直想找個方法證明自己,剛有睡意就有人送枕頭,這次玉嬋傾慕自己剛好能壓儲長青一頭,況且自己素愛美人,玉嬋又豔壓群芳,心想一個花魁肯定不能當自己的正室弱了風頭,給她個妾室名分也算自己樂善好施了。

過了有一會,還沒個信,惱怒道:“還沒洗好嗎?娘們兒就是慢。”

走入後室,片刻就傳出女子痛苦的哀嚎聲,水花的濺落聲,男子的淫笑聲迴響於行宮,久久未能平息。

此時的銀春樓內,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照亮了樓層。客人絡繹不絕,姑娘們嬌聲媚語嬉鬧著,曖昧氣氛瀰漫著這片小天地。

肖雨已從玉嬋的清雅閣中走出,夜深還待在房中,傳出去對明日的計劃不好,卻將王鶯兒留下了,小姑娘明顯對外面喧鬧的場景很好奇,但屈於肖雨的淫威,這等大場面豈能讓小姑娘看到。

肖雨下了樓,場面確實宏偉,大紅燈籠下,有客人抱著女子小蠻腰要一親芳澤,而女子推推搡搡欲拒還迎,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男子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塞入女子雪白深處,當然避免不了一頓探尋,女子嗤嗤地笑著,媚眼相望,客人見女子不再反抗吻向了香頸處……

頭一挑,一肥碩的中年男子手入姑娘衣裙中不知在找些什麼,只見女子臉色潮紅,媚眼如絲,口吐熱氣,胸前酥白半露,一副任君採擷的嬌滴滴模樣,男子似忍不住,二人向樓上走去……

一個個香豔場景閃過肖雨的眼前,氣息不禁重了幾分,視線不知該掃向何處,心想原來這就是青樓,不愧是青樓……

肖雨獨自一人徘徊著,眼尖的老鴇見到有客人被“冷落”著,徑直前來,待看到樸素裝扮的肖雨腳步明顯一頓,無人察覺,隨後恢復正常,扭動著豐腰走向肖雨。

肖雨也看到向自己走來的老鴇,尷尬地笑了笑,心想老鴇的職業素質真高,能照顧到每一個“孤單”的客人。

老鴇擺弄著風姿,笑問道:“莫非是玉嬋不盡心伺候公子,我這便去懲戒她。”

肖雨立即揮了揮手,說道:“沒有沒有,玉嬋姑娘很好。”

老鴇又問道:“那公子為何出來了,莫非半天的時間公子就已經膩了?”

“沒有沒有。”肖雨脫口否定道,說完就苦惱了,自己回答的什麼,惹人胡想。

咳嗽兩聲,說道:“玉嬋姑娘冰清玉潔的,我不能毀人清譽。”

老鴇笑道:“沒想到公子還是個憐花惜玉的主,可是我們這些作踐的苦命人做的便是這般買賣,玉嬋遇到公子這樣的好心人也是她的福分。”

肖雨心想樓內別的女子是苦命人,但這老鴇萬不可能是,後半句,肖雨不太能理解老鴇的意思。

老鴇媚笑道:“只要公子銀子帶夠了,玉嬋作公子的侍妾也並無不可。”

肖雨心想老鴇原來是這個意思,又不能一下子回絕,來迎春樓就要求玉嬋接客,難道現在說不願意,想了想說道:“實則玉嬋姑娘並未傾心於在下,否則砸鍋賣鐵也要為玉嬋贖身。”

肖雨面露愁容,轉身離去不再搭理老鴇,言多必失。

老鴇站在原地,笑容垮了下來,面色陰沉,看著走遠的肖雨,心想玉嬋那隻狐狸也是你小子能贖的起的,就算贖的起老孃還不賣呢,隨後想到樓內東家的吩咐,順其自然,只是這小子的身份來意還沒查清楚,還有那小女還在玉嬋房中,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肖雨現在得找理由留在迎春樓,得找姑娘,在這成雙成對的人群裡找一個落單的女子還是挺困難的,心想這迎春樓生意是不是太好了。

終於在昏暗的角落看見了一位倚牆而立的女子,拿著一柄淺黃的團扇,肖雨特意看了一眼,上面是一對鴛鴦。女子嬌小清秀,不似絕色,但勝在清新,只是女子眼神空洞,沒有察覺肖雨的靠近,似在回憶著什麼,直到肖雨站到面前才看到。

抬頭看到肖雨,小臉一陣慌亂,肖雨尷尬地笑了笑,自己不太會搭訕,前女友還是一次朋友聚會時,女友倒追的,很直白地問了聲好。

“你好。”

只見女子低下眼眸,弱弱地說道:“公子,奴婢不接客,若是……還請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