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出來玩最怕掃興而歸,能賺的銀子為何不賺,連忙又說道:“要不公子挑選別的姑娘,個個膚白貌美,胸大屁股大,保證公子滿意。”

肖雨心想這花魁玉嬋地位還不低,老鴇似乎也使喚不動,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花的王鶯兒的錢,心裡有些彆扭。

抽出一張小面值的銀票一百兩塞給了老鴇,“見上一面就好。”

老鴇眉笑眼開,迅速地將銀票塞進了花白的領口內,嫵媚說道:“奴家這便去叫上一叫,至於玉嬋見不見公子那就看緣分了,不論如何銀子都是不退的。”

肖雨笑著點了點頭,見老鴇兒上了樓,與王鶯兒留在了原地等待。

迎春樓內留宿的客人也陸續從女子的花閣中走出,經過肖雨二人的時候,明顯多看了兩眼王鶯兒,不過此時的王鶯兒穿的樸素,並沒有留意。

樓上一間花閣的房門被拉開,一大漢從屋內走了出來,閣內女子緊跟其後,不知說了什麼,大漢轉過身又對女子上下其手,女子媚眼如絲,身子發軟欲倒入大漢懷裡,卻被大漢推開了,哈哈一笑便要離去。

肖雨眼尖,一眼就看出這是當日嵋陀城外踢了自己一腳的大漢,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拉著王鶯兒躲到了隱秘處。

躲在暗處的肖雨心想自己太過大意了,城內有千煉門人活動再正常不過了,自己跟王鶯兒是以逃難身份入城的,昨日受傷今日卻生龍活虎,被發現解釋不清。

王鶯兒順著肖雨的視線也看到了大漢,眼神流露出一絲殺意,肖雨沒有發現。

待大漢出了迎春樓,肖雨鬆了口氣,四周環顧一圈,看看是否還有千煉門的人,但肖雨也知道,不可能認得所有的千煉門人,那就先躲著吧。

打掃的小廝見二人偷偷摸摸的,留意起來,萬一樓內丟東西了,老鴇別看平時笑嘻嘻的,對下人下手可狠了。

想到小劉偷看諾兒姑娘洗澡可是被打斷了一條腿,現在看到小劉那一副悽慘的樣子,小廝不禁打了個哆嗦。

老鴇兒上樓走到清雅閣,唯一沒有男人留宿過的雅間,推開房門見到玉嬋正在修剪一盆觀音蓮,女子花容月貌,冰清玉骨,細白手指拿著剪刀剪去旁生多餘的小崽兒,老鴇兒作為一個閱女無數的女人此刻也看得痴呆,隨即又恨恨地埋怨,不能帶來銀子的花瓶養著有何用?

玉嬋聽到房門開啟,依舊低著頭修剪盆栽,柔聲說道:“媽媽,我說過,不接客。”

老鴇板著臉罵道:“小狐狸,我供你吃供你住,還有你身上穿戴的哪樣不用錢,你跟我說不接客,當老孃的錢是天上掉的?”

玉嬋微微搖頭,還是沒有看向老鴇,“當初說好我只需露個面,自我來到這迎春樓,生意好了不少吧。”

老鴇知道玉嬋說的是事實,雖然不單獨接客,但偶爾也會下去露個面,那些公子哥發了瘋的打賞,生意確實好上不少,玉嬋不接還有別的姑娘接,但誰又會嫌錢多呢。

老鴇兒弱了三分,不敢強逼玉嬋,以前也有過強逼姑娘接客,第二天上吊自盡的例子,帶著幾分請求,“今天來的公子哥,你只需見一面就行,就見一面。只見一面,然後我立刻將他趕走。”

寄人籬下,有時身不由己,思索再三,玉嬋只得頷首答應,只見一面,雖然有些心煩。

老鴇喜上眉頭,心想這小狐狸肯見一面就好,接客得慢慢來,一步一步的還不是掉入老孃手中,以前新來的姑娘哪個不是誓死不從,最後不還是乖乖的成了老孃的賺錢工具。

掩上房門,離去了。

肖雨見老鴇下樓,衣袖捂面地小步過去,王鶯兒也有樣學樣。

老鴇見二人奇怪模樣,心想這二人遮住臉幹嘛,難道怕遇到熟人,哼,老孃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肖雨急忙詢問,老鴇點了下頭,肖雨讓老鴇趕緊帶路,還挺猴急的,路上老鴇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二位是遇到熟人了?”

肖雨隨口說了句,“花粉過敏。”

花粉過敏?這是什麼意思?老鴇一臉疑問。隨後想到玉嬋只願見一面,覺得還是跟公子哥老實交代比較好,雖然二人穿的樸素,但隨手打賞一百兩的也不是普通人物,儘管後臺是千煉門,能避免的還是避免了好。

三人徑直走向清雅閣,路上不停有姑娘向肖雨拋媚眼,膽大的路過時還揩個油,搞得肖雨一陣臉紅,從沒感受過這陣仗。

王鶯兒看著還挺享受的肖雨,不禁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