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李清年看著白璐半撐起來,細碎的破布從她脖頸處滑落下來,雖然穿著衣衫,李清年卻莫名紅了耳根,移開了眼睛。

因為那細長的脖子宛如天鵝般,讓人很想湊上去摩挲一二,再握在手裡細細把玩。

一定比最上乘的玉如意還要舒服,還要讓人回味流連。

“能幫我叫羅欽過來嗎?”白璐沒注意到李清年的眼神,她儘量撇開自己和李清年思維衝突這件事。

讓李清年幫這個忙也是因為,她現在是假崴腳,越是出去動越容易露餡,就越容易讓羅敷起疑。

所以,她只能麻煩太子爺當個跑腿的了。

她得趕緊跟羅欽說蔣玉那邊給他砍了一堆的木材,免得蔣玉晚些時候只能空等。

其實也不是不能直接讓李清年傳話,可事關女兒家的小心思,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即便李清年並不會對這些事情有八卦心。

但白璐的話聽在李清年耳裡,卻將他燒紅的耳根急速變白了下去。

她心裡,想著的,還是羅欽?

“不能。”李清年留下兩個字,甩袖就走,帶起一陣凌冽的風。

白璐看著李清年氣急而去有些愣神,不知道李清年又在生什麼氣。

兩個人思維不同是常事,她都不想再提這個問題了,只要趙朗以後不出現在她跟前,她可以當趙朗死了。

但李清年居然比她還小氣?

她又沒有說什麼重話。

男人心,海底針。

白璐嘆了口氣,只能等著一會白海生回來,讓白海生去喊人了。

好在離傍晚還有些時候,白璐這些天確實累極了,也不想再去考慮李清年生氣的原因,重新癱倒在草蓆上,用破布把自己一蓋,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已經離去的李清年並沒有走遠,只是站在茅草屋外。

他原本還想著白璐是否會追上來求他,卻不曾想,裡頭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等了一會,一咬牙還是轉身走進茅草屋。

哪知一進去就見白璐已經合上雙眼睡著了,呼吸聲勻稱而悠長。

李清年僵在門口,不敢再近一步,也不想就此離去。

他遠遠看著白璐的睡顏,只覺得這個時候的白璐宛如傳說裡最純潔的精靈。

如果把她就這樣帶走,藏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只能有他欣賞這樣的美好,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李清年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也不敢再看白璐,低著頭一點點挪到白璐旁邊,蹲下身把手裡的白瓷瓶放到白璐用破舊衣服充當成的枕頭邊。

聽著白璐的呼吸聲近在咫尺,一點也不敢再看白璐,生怕自己做出什麼會讓他後悔的事來。

白璐這一覺睡得很沉、很香,等她睜開眼,原本還充滿了陽光的室內已經有些昏暗了。

白璐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頭輕輕地轉了幾圈,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鼻尖嗅到一股誘人的香氣,她轉頭順著香味飄來的地方看過去,是一大碗紅豔豔的肉。

白璐雙眼放光,想起白海生說要給自己打獵,喉頭立時就分泌出唾液來,五臟廟也被這香氣刺激地齊齊作響,叫囂著要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