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府門口,王家族長王凝東親率三百武者將大門圍得水洩不通。他來勢洶洶,只為靈皇錢莊的一句話,將潛藏在晨府的林馨燁帶走。

這點小事本來只需隨便派個人來傳個話即可,但王凝東剛被迫嫁出去原本不屑一顧,後來視若珍寶的女兒,心臟疼得要命。

聽說靈皇錢莊要拿林馨燁,立刻自告奮勇帶上許多族人趕來,要拿晨家出口惡氣。

他能坐上王家族長之位,可不是沒腦子酒囊飯袋。靈皇錢莊不直接通知晨家反而找與之有仇怨的王家,很明顯是想激化矛盾,要拿晨家試刀。

一試王家是否忠於靈皇錢莊;二試王家這把刀是否夠鋒利,有沒有利用的價值;三試晨家這頭日薄西山的家族依舊是以前的猛虎還是垂垂老矣的病貓。

晨家若是乖乖就範,那一切好說;可若激烈反抗,那就有好戲看了。

而他們王家,就是為了挑起這場好戲才興師動眾趕了過來。當然,如果可以,他們也不介意從晨家多搞些丹藥。

此時,晨府周圍,不管是來求粥的平民,還是想要加入晨家的武者,亦或是換購丹藥的人群,全都被王家趕走的趕走,打傷的打傷。

冥頑不靈被王家斬殺當場的也不在少數。

“王凝東,你這是要挑起兩族大戰嗎?”

晨天運雙目噴火,怒視著王凝東大聲喝道。

林小沫站在一旁,同樣臉色難看。她一邊組織族人將受傷的數十人抬回去治療,一邊警惕王家突然偷襲。

王凝東遺憾地看著重傷的幾十名晨家人被抬走,心中的憋屈無法宣洩。

他不是不想殺了他們,但晨天運和林小沫坐鎮,他還不敢太過肆無忌憚。

否則任務沒完成,他們王家與晨家火拼,必定兩敗俱傷,損失慘重。

王凝東再怎麼想要洩憤也不會不顧及族人的性命。

“晨族長言重了。”

王凝東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靈皇錢莊要舉辦選美大賽,選出青山城最美的姑娘嫁於張執事為小妾。如若能成功入選,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家族也能得到靈皇錢莊的庇護。

而林家族長兩位女兒赫然都在名單之中,可只有小女兒林馨顏去了靈皇錢莊,大女兒林馨燁不知所蹤。

我們王家聽說是你們晨家窩藏了林馨燁,特來帶她參加選美。

奈何這裡有太多不知死活的螻蟻擋住我們的去路,我只好費些功夫替你們清理一下。”

晨天運聞言,更加氣憤:“靈皇錢莊要選美,何時輪到你們王家出來抓人了?難道你們本就是靈皇錢莊的附庸,受他們指使才來這裡鬧事?”

王凝東臉色微變,隨即迅速恢復如常,淡笑著開口道:“晨族長可真會開玩笑,靈皇錢莊怎麼會看得上我們這些小家族。

我今日來這一趟也是出於兩家幾百年來的情誼,為你們晨家著想。

你們若是乖乖將林馨燁交出來讓我帶回去,一切都好說。

若是你們執迷不悟,下次來的就不是我們王家,到時候不知道你們晨家能否承受的了靈皇錢莊的滔天怒火。”

此言一出,晨家人臉色都變了。

王家來犯,他們或許會忌憚,但絕不畏懼;但靈皇錢莊找上門來,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不從。

“天運,怎麼辦?”林小沫這時也沒了主意。她知道晨希喜歡林馨燁,也知道這個女孩心地善良。但是她臥底晨家的傳言沸沸揚揚,即便晨希再喜歡,也不能容許她留在晨家。

晨天運也是緊皺眉頭,一時拿不到主意。

“這件事就由希兒做決定吧!”

林小沫點點頭,連忙吩咐下人去晨希小院找他過來。

這時,一旁的大長老按捺不住開口了:“族長,我們既然已經與林家斷交,那林馨燁又是林家之人,與我們晨家並無多少情意。我們何不交出去,以免招來靈皇錢莊的怒火?”

六長老眼珠一轉,也是苦口婆心地勸道:“是啊,族長!那女人本就動機不純,來者不善。外面關於她的傳聞沸沸揚揚,都說她是藏在我們晨家的臥底,甚至把少族長的能力都傳播得人盡皆知。這樣的女人我們留著也是禍害。不如把她交出去,既能除去一個禍患,又能交好靈皇錢莊,豈不美哉?”

晨天運雙目一瞪,怒喝道:“混賬!那丫頭畢竟是我兒子的未婚妻,我們就這麼交出去,王家會在外面如何貶低我們?別人會怎麼嘲諷我們?還有誰會加入我們晨家?以後晨家還如何在青山城立足?”

六長老面容焦急,痛心疾首地再次勸道:“族長,話可不能這麼說,若是我們不交出去,惹怒了靈皇錢莊,將會遭遇滅頂之災。如果我們晨家都不復存在了,那些虛名還有何意義?”

晨天運大怒:“你給我閉嘴!我們晨家沒有孬種。我們晨家兒郎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你若再嗶嗶一句,老子現在就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