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豪廉眼睛眯起,露出危險的神色來:“晨族長,說的好。我信不信都無所謂,只要你們認定這是事實就行。

不過,你們真以為有這迷霧阻擋我就走不出來了嗎?”

晨天運看向他腳下的內牆,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恢復正常。

“不錯,你沿著我晨府的內牆可以走出這迷陣,但是你永遠也找不到我們的蹤跡,也別想救出你的兒子和那幾個護衛。

到時候,你一個人逃出生天,你的兒子和那些護衛即便不被我們偷襲殺死,也都會在日夜騷擾下精神疲憊,活活餓死。”

張豪廉臉色一沉,他最擔心的事情果然被他們看穿了。雖然他自己只要給他足夠的時候,他完全有能力將這陣法破解,但他的兒子未必能支撐到那個時候。

“好,小小晨家竟能讓我如此狼狽,我記住了。

那個沒出息的兒子和沒用的侍衛你們想要留下也罷,殺了也罷,都隨你們開心。

但是,再等二十餘日,我的第二批百人侍衛將要來到這裡,他們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屬於這裡任何一人,不知道到時候你們是否還有能力將他們全部留下。”

此言落下,晨家眾人再次大驚。晨天運更是臉色難看無比。

如果他所言是真,那麼他們晨家真的危險了。

這次是靈皇錢莊大意,深陷陣法之中。如果下次他們有備而來,以百人侍衛的恐怖陣容和眼前之人的無敵實力,晨家必然被徹底血洗,雞犬不留。

正在這時,晨希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與父母打了聲招呼,這才看向迷霧淡淡道:“張堂主,我想你現在也明白,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一切都是其他人數在利用你們靈皇錢莊陷害我晨家。

如果我們撕破臉皮互相傷害,只會中了惡人的奸計,讓親者痛仇者快,相信你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張豪廉沉思的片刻,點點頭:“不錯。這裡面確實有頗多一點,一切都太刻意,太巧合了。”

“既然如此,大家何必打生打死,傷了和氣。

這樣如何?我們做個交易。你替我姐姐做你的人質,我們散去陣法,放你們離去。”

晨天運兩人聞言,紛紛驚呼:“希兒,不可!”

晨希擺擺手,淡笑道:“無妨!我相信張豪廉是個明白人。我本就是他們想要的人,相信張堂主不會殺了我,還會將我帶回靈皇錢莊總部悉心培養。

如果張堂主出爾反爾,再次對我們晨家人出手,我不僅拒絕之前答應的條件,還會直接自殺於此。

我想張堂主千里迢迢從總部來到晨府,不會眼睜睜看著即將到手的傳承失之交臂吧?”

張豪廉目光落在晨希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錯,你這小子不僅天賦不凡,而且頭腦清晰,一眼看出問題要害。我現在越來越欣賞你了。

不過……我們被這臭女人耍了這麼久,怎麼能白白放過她?”

昏迷中的晨翎悅悠悠轉醒,聽到張豪廉的話嚇得連忙大聲叫喚:“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閉嘴!”

張豪廉大喝一聲,晨翎悅身體一顫,嚇得連忙閉上嘴巴,可憐巴巴地小聲抽泣。

晨天運大怒,咬牙切齒道:“張堂主,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打傷我女兒,還殺了我們晨家這麼多人。我們沒有找你興師問罪已經足夠寬容,你竟然還反過來找我們問罪!”

“哼,這是他們罪有應得,又怪得了我了?”

“張堂主,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真要欺我晨家無人,不敢與你血拼到底嗎?”

“那又如何?”張豪廉淡笑。

“你……”晨天運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口鋼牙都要咬碎了。

“爹,少安毋躁!”晨希連忙勸慰。

他雖然表面和和氣氣,但心裡已經對張豪廉升起了殺心。靈皇錢莊果真是一群毫不講理的土匪,剛進晨府就咄咄逼人,逼他們答應下來三個苛刻的條件。如今,又殺了他們晨家這麼多人,反而惡人先告狀,又想壓榨晨家最後的價值,簡直毫無人性,沒有底線。

他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道:“張堂主,不知你對另一個傳承有沒有興趣?”

晨天運他們似乎想到了什麼,痛心疾首驚呼道:“希兒,你糊塗啊,你怎麼能把那個地方暴露出來?”

晨希微笑道:“父親放心,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