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晨希沒有說的是,根據上古典籍推斷,正常一階元藥價值1元石,也就是1000兩白銀,二階元藥的實際價值比一階元藥高百倍,價值100元石,也就是10萬兩白銀。

晨希將來必然要去更大的城池,那裡的東西不可能如青山城這麼物美價廉,所以能多帶一些藥材必定是賺的。

同時,他的心中十分疑惑。二階元藥需要在濃郁天地元氣下才能生長,可這貧瘠的荒山野嶺怎麼可能出現如此密集的星蘭草?

林馨燁這才知曉那片平平無奇的草地竟然是難得一見的二階元藥,同時心裡也明白晨希為何要親自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她也聽聞靈皇錢莊、王家和孫家都在大肆收購藥材,城中的存貨都被一掃而空。如果想要得到一株藥材,唯有進山採集。

等等,他剛才說了什麼?煉丹?難道晨希會煉丹?

林馨燁震驚地看向晨希,難以置信地問道:“晨希,難道你會煉製丹藥?”

晨希神情一怔,旋即微笑道:“略知一二罷了!”

他會煉丹的事情決不能洩露,目前只有父母知道,他相信自己的爹孃不會洩露。可林馨燁畢竟尚未過門,仍是林家之人。如今晨、林兩家決裂,他無法確定林馨燁是真心陪伴於他還是一場騙取信任的苦肉計。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晨希已經吃過幾次虧,不管心中有多喜歡她,必要的提防絕不能少。

林馨燁半信半疑,還想再問,忽然看到一夥六人神色匆忙地從山腳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他們同樣看到正在下山的晨希二人,紛紛警惕地停下了腳步。但好巧不巧的是,那六人剛好踩在十幾株星蘭草上,然而,卻無一人認出這些看似普通的藥材。

只因二階藥材實在太罕見,而星蘭草模樣太過普通。

晨希看到這一幕,心疼的嘴角抽搐。那可是二階元藥啊,這一腳下去,那十幾株星蘭草可以說基本是廢了。因為藥材一旦受損,藥性會迅速流失,即便他現在能煉丹也只能出一枚中品。

兩人很快來到那六人身前,根據他的服飾,晨希一眼看出這幾人都是王家和孫家之人,而且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公子少爺。

左邊一名老者和三個年輕人來自孫家,右邊一名老者和一名年輕人來自王家。

“唉!真是冤家路窄,這裡都能遇到這群人!”

晨希面色凝重,心中苦笑。若是其餘人,他還能以拳頭動之以理,即便遇到硬茬子,實在不行也能破財消災。

可現在,他要顧及林馨燁的安全,能不發生衝突當然最好不過。但若這些人真要與他動手,晨希也不是沒有辦法將他們埋葬在這荒郊野嶺。

來人隨意瞥了眼晨希,目光全都落在林馨燁身上,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眼中充斥著濃郁得化不開的驚豔之色。

晨希眉頭微皺,上前兩步,不動聲色地將林馨燁護在身後,神色不悅道:“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請各位自重!”

其中一名男子踏前一步,腦袋高高揚起,鼻孔都要抬到天上去了,一臉高傲地看著晨希道;“你誰啊?我做什麼關你屁事!”

孫家三名小輩沒有說話,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晨希冷笑,他不想起衝突可不代表他會慫:“眼睛長在頭頂的爛蛤蟆,連我都不認識,真是坐井觀天,孤陋寡聞,可悲,可嘆!”

晨希最近成了王、孫兩家重點關注物件,男子當然知道他是誰,只不過想要擺擺架子,不料對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頓時惱羞成怒:“你算什麼東西,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讓本少爺記住。”

晨希絲毫不惱,反唇相譏道:“哈哈哈!連村裡的三歲小孩都能認得我晨家服飾,你無知到這種境界真是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說你是井底之蛙都是侮辱了蛙。”

男子被當眾嘲諷,氣得嘴歪眼斜,勃然大怒:“混賬東西,晨家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和我們王家相提並論?老子又憑什麼要記得你們晨家的人?”

晨希淡淡一笑,眼中的鄙視、輕蔑任誰都看得一清二楚。“憑什麼?就憑我爹孃兩個人十年前就能把你們兩家打得屁滾尿流,丟盔棄甲,狼狽而逃。我還想問,你們這群弱雞有什麼資格和我們晨家平起平坐?”

“你你你……”那名男子你了半天,臉龐憋得通紅,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