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府大門口,施銘被趕出晨府,門口新上任的兩名護衛將他攔住,無論如何都不讓進。

施銘一怒之下決定強闖,在被教做人之後才終於看清了現實,帶著一身傷痛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施銘,年齡已過二十,猶記得小時候身為施家少族長,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過得逍遙自在,走到哪裡都有人侍奉左右,後輩見到他都要諂笑行禮,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十年前,施家再添女嬰。他知道,這個女嬰既是他的妹妹,以後也是他的妻子。

可一場變故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他擁有的財富、地位、名譽、前途都毀於一旦,只剩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妹妹和貼身照顧的老僕。

這一年,老僕年事已高,沒過多久就撒手人寰。施銘不得不擔負起照顧自己和妹妹的重任。

然而,依舊沉浸在過往風光的施銘始終不願放下自己的身份,耗盡老僕留下的最後資產變得一貧如洗,連自己都難養活,最終一病不起。

可如今,不僅身無分文,連唯一的親人都被人拐走了。此時的施銘已經一無所有,不得不重新正視自己的處境。

茫茫然不知前路在何方,施銘走在馬路上,目光呆滯,渾渾噩噩,宛若行屍走肉。

忽然,施銘看到迎面走來兩個紅衣男子,男子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浮起惡趣味的笑容。

施銘再傻也看出來對方是衝自己來的,心中一突。平時他很少出門,即便偶然放鬆一下也是遠遠看到王家之人就繞路,可今日因為剛才的糟心事分了神,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影。

“嘿嘿!小子,有種別跑。”一人眼神兇惡,冷笑著看著他。

“我們都蹲守了半天了,怎麼現在才出來,真特麼墨跡,一會哥們倆會好好給你鬆鬆筋骨。”另一人舉起雙手,骨節捏得噼啪作響,不懷好意地看向他。

施銘雖然固執,但並不自負,清楚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若是與這兩人硬拼,絕對討不來好。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施銘二話不說掉頭就跑。但是他卻不想想,以他從未習武的體魄又如何逃得出有備而來的護衛手心。

一人眼神玩味,嘿嘿笑道:“跑吧,跑吧!抓一隻會動的老鼠才有意思!”

另一人狠狠一踏地面,身形如同離弦之箭迅速竄出,幾步就追到施銘的背後,一腳狠狠踹在他的背上。

咔嚓一聲脆響

施銘感覺後背一陣劇痛,似乎肋骨真的斷了。他腳步不穩,直接趴在地上劃出去老遠,將一張白嫩俊臉擦掉一層皮,流出絲絲鮮血。

他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苦,頓時疼得齜牙咧嘴,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忽然發現,與之前在晨府相比,這是何等相似的場景。只不過之前至少後背微痛,並無大礙。而此刻,王家之人可沒有手下留情,直接讓他切身感受到現實的殘酷。

施銘以為是晨家將自己暴露了,頓時暴怒大吼:“可惡!晨希你出賣我,我施銘就算化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兩名王家人一前一後圍住施銘,忽然聽到他的大吼,都是一臉懵逼,隨即恍然,接著驚喜。

“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說我們王家費勁千辛萬苦怎麼一直找不到你們施家餘孽的蹤跡,原來都躲在晨家。”

施銘聽後,突然腦袋一懵,感覺事情不大對勁,抬頭看向來人:“你們不是晨家派來抓我去王家的人?”

“哈哈哈!”兩人瘋狂大笑,笑得前仰後合,怎麼都止不下來。

許久,一人笑累了,好心提醒道:“我們王家和晨家勢不兩立,水火不容。你這傻子,到底是有多蠢才會認為晨家會與我們王家合作?”

“哈哈!你也不看看,我們還沒逼供,這個蠢貨就自己招了身份。如果我們把他交給族長,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嘿嘿!那是當然。不過這蠢貨恐怕要慘了。施家餘孽,不知道會被族長拉出來怎麼虐待。最起碼扒皮抽筋,遊街示眾,讓全城的人知道王家的威嚴。然後嘛,折磨個七七四十九天,要麼五馬分屍,要麼凌遲處死,最後剁成碎肉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