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希輕舒了口氣,看到自己的體質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情況是喜還是憂。不過至少,他的身體恢復正常,不再如以往那般弱不禁風。

“希兒,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輕柔的呼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晨希抬起頭,哭笑著看向林小沫,哆哆嗦嗦道:“還,還好,就是,有點,冷!啊……阿嚏!”

“啊……那快出來吧,別凍感冒了!”林小沫驚叫一聲,緊張地抓住他的肩膀,示意晨希趕緊爬出來。

晨希剛站起身,頓時感覺到周圍三雙赤果果的奇怪目光。晨希低頭一看,頓時老臉發紅,尷尬地坐回冰水中。

晨天運伸手按在晨希胸口,發覺晨希雖依舊氣血不足,但心跳沉穩有力,陽氣亦是極為充沛,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向晨希。直到此刻他依然難以相信,困擾了整整十六年的頑疾就這麼輕而易舉解決了。

看到晨希不停顫抖的小身板,晨天運眉梢一挑,猥瑣一笑,迅速抓著晨希的手,一把將他從木桶中撈了出來。

林小沫見狀,不悅地瞪了晨天運一眼,手上動作也是不慢,潔白的手指在床上一拉,棉被好似有靈魂般,如臂指使地朝晨希飛來,繞著他瘦弱的身軀緊緊裹成了粽子,不露絲毫春光。

一旁緩過氣來的馨兒目光灼灼地看向晨希方向,一雙充滿期待的清澈大眼睛閃過一道失望之色,不悅地撅了噘嘴。

就在這時,一名與晨希年紀相仿的黃衣少女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一進門便看到晨希被一絲不掛地從水中撈了出來。

少女身形高挑,亭亭玉立,腰身盈盈一握,一頭烏黑的秀髮迎風飄揚,精緻嫩白的臉蛋惹人憐愛,只是一馬平川的胸脯讓人難辨雌雄。

“咦,發生什麼了?爹、娘怎麼都在這裡?”

少女眼珠子咕嚕嚕一轉,盯著晨希打趣道:“莫不是小晨希現在還需要爹孃給你洗澡。嘿嘿,真不害臊!”

說話間,她的體表不停散發無人察覺的詭異黑氣,無色無味,無形無質,虛無縹緲,虛實難辨。這股黑氣一半消散在青山城上空,一半在屋內飄蕩,最終全部被晨希吸收。

被裹得嚴嚴實實地晨希努力挪動了下身子,連忙坐了起來,臉紅脖子粗地辯解道:“姐你別瞎說。我一個大男人,何時需要別人來服侍我洗澡了。這麼多年來,我連馨兒都沒讓她給我洗過。”

馨兒作為晨希的貼身侍女,姿色自然不差。當成晨希父母挑選馨兒作為他的侍女也是考慮道晨希會有男女方面的需求而為他挑選的妾室候選。

晨希考慮到自己將會娶林家小姐為妻,自然不能早早行男女之事,否則他早已是幾個孩子他爹了。

不過,晨希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有青春靚麗的可愛少女日夜相處,有肌膚接觸是毋庸置疑的。這也是為什麼馨兒年僅十三四歲,胸部已頗具規模,這其中一半的原因要歸功於晨希日日夜夜鍥而不捨的努力培養。

在晨希看來,有便宜不佔才是傻子。恐怕只有故作清高的正人君子才能坐懷不亂。而這種人,十有八九不是男人,就是基佬。

少女細細一想,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晨希從小到大雖體弱多病,但格外要強,從來不需別人服侍。爹孃安排馨兒貼身侍奉左右,聽說連他的手都沒碰過。她之所以有之前那番話,只不過想要逗逗這個小弟弟。

“哦?那你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晨希當然不會實話實說全盤托出,當著他爹孃的面明目張膽地胡言亂語起來。

“爹孃因為我的病情操心了太久,今日正巧從靈皇錢莊買到一枚能治療我身體的藥。不過這藥太過霸道,需要寒性藥浴壓制,這才一起過來助我消化藥力。”

少女半信半疑地盯著晨希,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點他在胡扯的跡象來。

而一旁,看到全程實情的馨兒卻是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晨希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彷彿第一次認識自家少爺。

林小沫和晨天運當然不會拆除自己兒子的謊言,兩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紛紛開口。

“翎悅,希兒說的沒錯。”

“不錯,事實就是如此。”

這一刻,馨兒更是腦子轉不過彎來。這到底是自己看花眼了,還是做夢沒睡醒,怎麼連族長和夫人都異口同聲地印證了他的說辭?難道自己真的是在做夢?

馨兒用力地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鼓起勇氣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她眼淚都要下來了。但看到眼前的畫面並沒有消失,這才迷迷糊糊地接受了眼前的現實。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林小沫他們之所以沒有拆穿晨希,一方面為了不暴露後山的秘密,晨希的謊言可以掩人耳目,也避免眼前好奇心過剩的女兒偷偷跑到後山冒險;另一方面,他們不希望世人將晨希當成言而無信,謊話連篇的無恥之徒。

“嘻嘻,這麼說,晨希身體終於恢復了,真是太好了!等你以後變強了,可要好好保護姐姐哦!”

“哈哈!大姐你可別這麼說。晨家母霸王的能耐,家族裡誰不知道,又有誰敢欺負你。”晨希身體仍凍得不住顫抖,嘿嘿笑著看向眼前的黃衣少女,眼中卻隱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陰沉和厭惡。

她知道,眼前這名黃衣少女正是當初穿越過來時看到的襁褓中的女嬰。那對令他感到恐懼和厭惡的高高在上的強大武者帶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