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暢走出來。

“什麼毛病?”

許適不理他,只是一個白眼,小聲說道:“收斂點。”

許暢無所謂的挑眉,回來一句:“你也是。”

兄弟兩便各自往兩個方向去了。

許暢坐在肖樺側位,肖樺忙起身,許暢隨意的擺著手。

“坐吧,我剛好有事和你說。”

肖樺知道一定是自己的事,正襟危坐的兩手放在膝上。

許暢看著肖樺嚴陣以待的樣子,不知怎麼的,腦中忽然就閃現出了昨晚糾纏自己整夜的噩夢。

漆黑的房間,一個小小的人兒神志不清的躺在地上,老鼠在她身上游走。

許暢憐惜的看著肖樺。

肖樺察覺到了許暢看著自己的異樣目光,有些疑惑的瞪大了眼睛。

許暢調整了下坐姿,向後仰坐。

“許適應該已經告訴你了,我給你和許適都請了一週的家,他在家陪你。事先沒有和你商量。”

許暢雖然這麼說著,但絲毫沒有自作主張的慚愧,聽起來更像是通知。

肖樺也知道,即便是許暢不經自己同意便擅自做主,但自己不但不能夠責怪,還要感謝他。

肖樺並沒有多言謝意,只是抿著唇點了點頭。

許暢笑了一下,也跟著點了下頭,繼續說:“目前就你的事已經傳播開了,你本身就是有一定的關注度的,所以這件事對於你和二中的衝擊都挺大的,我呢,在和學校商量應對的時候,想到了一個相對比較周全的解決辦法,礙於時間壓力,已經實施,抱歉,也沒有事先聽取你的想法。”

肖樺抬頭,有些吃驚的看著許暢。

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她一早也是猜想到的,一方面自己本身就是二中的招牌,又是剛剛結束的全國奧賽冠軍,本身就是自帶光環和話題度的。另一方面,這事正好發生在家長會的日子,全校那麼多學生,家長是各行各業的從事者,又是在學校發生的,自然各方的討伐、責難不絕於此。

只是,肖樺沒想到,許暢不但出面請假,現在更是要插手處理。

肖樺有些為難的說:“您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只看那天那些家長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就能想到之後的發展態勢了。有些事,沒辦法澄清。”

“澄清?為什麼要澄清?”

肖樺啞然,茫然的看著許暢。

不知道到什麼時候許適已經站在肖樺身後,肖樺很少這樣心平氣和的和人談話,更是從不允許人介入自己的生活。

如今這副模樣,是經歷過怎樣的絕望和無助,才會預設接受幫助。

許適想要抬手撫上肖樺淡薄的肩膀,卻又遲遲不敢動作,昨天崩潰痛哭的肖樺只是找到了一個宣洩口,現在的她已經重新整裝,自己沒有理由再對她做一些親密舉止了。

許適繞道肖樺身旁,坐下,狀似無意的對許暢說:“你要怎麼做?”

許適的種種小動作又怎麼能逃得過許暢的眼睛。

許暢單挑一邊眉毛,玩味的看著許適,勾起一邊唇角痞痞的笑。接收到許適的警告眼神後,才繼續說:“看我的個人社交賬號。”

許適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忙掏出手機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