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許適被肖樺的反問嗆住了,“所以呢?你說所以呢?”

許適心裡不住的嘀咕,這是學霸嗎?就這領悟能力?

兩位學霸輪流在心裡詆譭著對方。

許適閉上眼,長吁一口氣,看起來似乎是在平復心情。

“我哥說的兒媳婦,動了嗎?”

肖樺看著許適稍微咀嚼了一下這句話的具體含義,待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忽然熱了起來,紅潮迅速蔓延直至而後,不小片刻,連脖頸都是紅的,肖樺只覺室內溫度陡然升高,自己渾身熱得難受。

肖樺本不是個容易害羞的人,這麼多年無論自己走到哪,無論自己做什麼都少不得背後有人討論,甚至是肆無忌憚的目光凌辱,即使肖樺在忍無可忍的時候,會以一個女孩的體能力量對抗,雖說是女孩,但實不該用柔弱二字形容,或許……用強悍比較貼切。

但近來不知怎麼了,自己總是會動不動就臉紅,許適說話離自己太近會臉紅,晚上想到許適也會不自覺的臉紅,甚至在早操的時候,自己班級路過許適班級的時候,用餘光看到許適也會不自覺的臉紅。

肖樺向來剋制,尤其在情緒管理上。

肖樺是一個健全的人,心理生理都是。所以不存在大家說的無悲無喜,只是她小小年紀便學會的隱藏、壓制而已。

可獨獨在許適這人身上,肖樺的一如既往不足以適用,容易怒、容易喜、更動不動就開始悲春傷秋。

肖樺不理解,不過是自己剛認識一個學期的同學而已,即使自己心思萌動,也不至於如此吧。

肖樺心理活動劇烈活動,眼珠子在眼眶裡來回往復的打轉。

肖樺的睫毛很長,不是捲翹的,是全都向下長的。又長又密,濃又黑,即使不施粉黛,也像是畫了濃重的眼線一樣。

每次垂著眼的時候,濃密的睫毛就會向一直蝴蝶翅膀一樣覆在眼眸上,撲簌簌的閃動,直看的許適的心也跟著撲閃撲閃的亂動。

許適催促道:“你到底懂不懂?”

肖樺轉身背對著許適,往遠走了幾步,讓自己離許適在遠一點。

肖樺的心在跳,她覺得聲音有點大,她的走遠一點,免得讓許適聽到了。

“懂什麼?不懂!”

許適見過兩次肖樺這個樣子,一次是上次晚自習之後自己把肖樺拉倒實驗樓背處,她扭捏羞臊的樣子時常會出現在自己的夢裡,一次兩次, 每一次自己早晨醒來去洗澡換內褲的時候,腦子裡大多都是前一晚夢裡那個羞澀忸怩的肖樺的樣子。

還有就是當下。

許適做了一個深呼吸,垂在兩側的拳頭微微握緊了些,像是下定決心似的上前一步,開口說話前又似乎覺得語言沒有組織妥當,又抿起了嘴唇,乾咳兩聲。

“還有一個兒子是我,所以我哥說的兒媳婦不是說他,是我。”

許適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口氣說完。

肖樺吞了口唾沫,艱澀的說:“有什麼區別嗎?你們這些富二代,如果想要玩,有的是人,我不喜歡這種遊戲,玩不起。”

許適聽肖樺這麼說著,眯起了眼,走到肖樺面前。

“我不是玩,是我告訴我哥我想要你。很久了。”

這話肖樺聽不懂了,“很久了”?那是從她剛來二中的時候,自己被他燙傷的時候就喜歡自己了嗎?她記得那時候兩人的關係實在不怎麼樣。

肖樺蹙著眉回想著,慢慢的,過去的一幕幕閃過眼前。

終於她得到了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答案,關係不怎麼樣好像一直是自己單方面討厭他的做派,許適確實沒對自己怎麼樣過。

許適打斷她的思路,繼續說:“我是真的喜歡才會和我哥說的,我從不會給我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只有你,我告訴了他,因為你對於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