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卿這句話,讓宗政御動容了。

“明天我會過來,到時候我要的答案,一樣都不能少。”

說完,宗政御邁開腳步離開。

顧書卿突然笑了。

他真的是,除了慕安安,對任何人一點仁慈都不給。

他說想要好好道別顧夕,作為一個哥哥,或者作為對顧夕當年的彌補,宗政御無動於衷。

眼都不會眨一下。

可是提到,慕安安想要知道顧夕記憶裡的一些答案的時候,他立馬就同意了。

說到頭來,還是為了慕安安。

給顧夕的恩賜,也是慕安安。

顧書卿低頭,就笑起來。

他也不知道該說宗政御溫柔,還是什麼。

就是很想笑。

傑佛爾教授伸手拍了拍顧書卿的肩膀,算是安慰,“我記得你說過,安安小姐與七爺的感情不一般。”

“可,我的妹妹有什麼錯呢?”顧書卿反問,“小的時候,她被當成犧牲品,被封存了十年的記憶復甦,最後要面對的是最相信的人要將‘她’毀滅。”

“她做錯什麼呢?”

“都是一個人,不是嗎?”

顧書卿的這些問題,傑佛爾教授沒辦法回答。

有些事,根本講不通。

也講不明白。

有時候一段記憶,就代表了一個人。

“只是記憶消除。”傑佛爾教授說。

顧書卿笑了,“只是記憶消除,那是也‘顧夕’這個人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