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花經常跟慕安安說,她沒有資格任性,沒資格發脾氣,因為沒人疼,沒有人縱容。

慕安安從小到大都有人疼。

以前是媽媽外公,後來是七爺。

所以對於陳花那種‘我沒人疼啊,所以不敢任性’不太能感同身受。

慕安安只是覺得,沒人疼,就自己疼啊。

不管是以前,甚至是昨天,慕安安都是這樣的想法。

可就在這麼一瞬間,她突然好像有點明白,陳花每次含淚說‘可是我沒有人疼’的那種心酸。

自己疼自己,與有人疼自己還是不一樣的。

自己疼自己,要堅強,是安慰。

有人疼自己,才有資格任性,才有資格矯情啊。

有人疼的人,怎麼會明白,要自己疼自己是有多辛苦才能做到,是要多強大才能做到。

陳花不足夠強大,所以只能獨自心酸。

慕安安突然伸手抱住宗政御。

原本正跟著慕安安開玩笑,她突然變的這麼傷感,倒是讓宗政御意外。

他伸手,撫了撫慕安安背,“怎麼了?”

慕安安搖頭,“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

“你會一直幸運。”宗政御伸手揉了揉慕安安的頭。

慕安安點頭,“我知道。”

因為又你啊,你是我的幸運。

我所有面對這個世界不好的勇氣。

是我熱愛這個世界的原因。

“七爺,我累了,想睡覺。”慕安安悶聲悶氣的說。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