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從一開始不就是想好了麼,是會面臨這樣的情況,但治好了就好了。

慕安安在心裡一句句的把自己亂糟糟的情緒安撫下來。

又吹了一會兒冷風。

等到平靜的時候,才重新回到樓上。

羅森一直守在門口,看到慕安安那一刻,則是鬆口氣。

深怕慕安安離開。

“安安小姐,FAY教授已經離開,七爺......”羅森回頭看了一眼屋內。

“我知道了。”

慕安安簡單回應,推開房間的門。

一眼便看到,宗政御坐的那個地方,面對著監控。

是兩次宗政御進入房間進行催眠治療,慕安安坐的位子。

他身上衣服都沒有換,白色襯衣上有了褶皺,領口的位子還沾了水漬,頭髮溼漉漉的,劉海往後撩,有幾根翹了起來。

就整個形象比較之往常,就顯的有些小狼狽。

宗政御卻沒有什麼所謂,目光盯著監控畫面。

即便裡面什麼都沒有。

慕安安靜靜看著,剛才還有猶豫,還有怒意。

可在看到這個男人這一刻,內心所有的不平都隨之蕩然無存,只剩下很濃烈的心疼。

心疼到發酸。

委屈。

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七爺委屈。

慕安安悄悄把門關上,走到宗政御面前,擋住了他看監控影片的畫面。

宗政御看她時,慕安安嘴角揚起笑容,朝他張開手,“來,抱抱。”

宗政御沒有動。

慕安安彎腰,抱住他,輕輕拍著宗政御的肩膀,“辛苦我家七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