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一直抱著慕安安走到醫院後花園的地方,把人放在了距離路燈最近的木長椅上。

路燈就在旁邊,慕安安即便眼睛不好,依舊可以看的清楚。

他蹲到她面前,伸手擦著小姑娘的眼淚,“不害怕了,都過去了。”

慕安安低著頭不願意抬頭,長髮垂落,剛好遮了她的表情。

在醫院上班是需要把頭髮綁起來,但剛才慕安安情緒失控的時候,皮筋不知道被弄到哪裡去。

宗政御梳理著慕安安頭髮起身,用左手上戴的紅色皮筋幫她捆綁起來。

他重新蹲到了慕安安面前。

擦掉她臉上的眼淚時,食指勾住慕安安下顎,讓其抬頭與自己對視。

慕安安是哭的真慘。

眼睛紅的,鼻子也是紅的。

也因為哭的太狠了,現在一抽一抽的。

宗政御給她擦眼淚,輕聲的哄著,“乖,不哭,有什麼我在。”

“不高興了,我們不實習了,嗯?”

“小安安,不哭。”

慕安安情緒太糟了。

加上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從來都是一個小孩。

20歲的姑娘,在外人面前永遠堅強冷靜。

只有他一出現,她就好像回到了剛開始進入御園壪的樣子。

害怕,哭。

無助,哭。

不知道為什麼,也哭。

那段時間,她真的伴著眼淚跟恐懼度過。

但這個男人一直很細心的哄著。

“乖。”宗政御很耐心的給她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