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一震,沒想到雲玄居然敢光明正大的胡說八道,要是沒有確切的證據,誰敢將皇子關押在宗人府。

再說了,要是雲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整個皇宮為什麼會流傳出這個訊息呢?

更何況將雲玄關押在宗人府還是皇后娘娘的懿旨。

“四皇子,莫要做無畏的狡辯,您犯下的罪眾人皆知,您要是如實招來,或許還能著輕處理”

左司在宗人府待了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皇親國戚,達官貴人,豈會被雲玄這麼輕易就堵住嘴。

對於左司來說,雲玄犯下的罪行如同欺君大罪,罪無可恕,只有兩種可能。

要是死,要麼囚禁終生。

無論哪一種,在左司看來,雲玄再也沒有起來的時候。

因此,在左司眼中,雲玄不是從前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子,就是一個普通的階下囚。

要不是太子有吩咐,想要得到養心殿內事情的經過,錄製口供這種小事交給右司即可。

雲玄想笑,本就是沒有的事情,何來的從輕發落。

“我雖然不是當官的,可我也知道判案需要人證跟物證,眼下兩者皆無,我何罪之有”

雲玄平靜的說道,冰冷的眼神看著左司,在雲玄看來,此人就是來找自己麻煩,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客氣。

講道理我是專業的,不講道理我也是專業的。

氣不氣,就問你氣不氣人。

“何罪之有,四皇子莫不是在跟卑職開玩笑,整個皇宮人人皆是人證,人人皆是物證,四皇子該不會還以為自己在宮中吧”

何罪之有著四個字讓右司跟左司瞳孔放大,一臉驚愕,明明就是證據確鑿的事情,怎麼在四皇子的口中就變成莫須有的罪行。

相比於右司的震驚,左司更多就是不屑,落魄的皇子不如乞丐,要不是不能用刑,豈能容忍四皇子在這強詞奪理。

“所有人都是人證,那便算不得人證;所有人皆是物證,那便不是物證,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明白嗎”

對於此人的嘲諷,雲玄不為所動,在雲玄看來,只要父皇沒有下旨,那麼自己誰也不怕。

左司質問道:“難道皇后娘娘的懿旨也算不得物證,難道養心殿內諸多侍從算不得人證”。

“這天下是由父皇做主,無論宮內還是宮外,在父皇沒有下旨說我有罪之前,何人敢說我有罪”

皇后娘娘確實很厲害,我惹不起,可最後能定我罪的人卻不是皇后,慫什麼。

“四皇子這是打算拒不交代?”左司語氣上揚,面色深沉。

“我累了”雲玄沒有興趣跟他說什麼。

左司面色凝重,顯然有些生氣,不過正如雲玄說的那樣,你敢動手嗎?

“四皇子不要忘記了,您可以在這裡強詞奪理,宮裡得有人為你承擔責任”

雲玄豈會不知道左司的意思,這是拿阿環跟母后在威脅自己。也是,皇后娘娘大怒,母后豈能逃脫責任。

一想到母后那孱弱的身體,雲玄心中很是悲痛。

在這剎那之間,雲玄深邃的眼睛光芒一閃,可怕的寒光一下子從眼睛中出現,看向左司。

“無論是誰,敢傷害我在乎的人,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可怕之極,左司彷彿看到一頭兇猛無比的猛獸在看著自己,張開血盆大口,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