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磨刀霍霍(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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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回到西院後,晴兒心亂如麻。
畢竟要比小魚等人大幾歲,經歷的事多,閱歷要豐厚些。自守門侍衛不讓自己出門起,晴兒就斷定是楊昊出事了。她不想跟侍衛們爭吵,他們是奉命行事,跟他們喊破嗓子也沒有用;她也不想慌慌張張地去告訴小魚她們,徒增擔心又於事無補。現在晴兒最想見的人是冬雨,或許只有她才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冬雨回來了,是被兩個侍衛“護送”回來的。
半個時辰前,因為沒能上桌玩牌,百無聊賴的冬雨決定去茶水房為楊昊煮壺茶。剛好是申時,書辦房裡幾個書辦都收拾了傢伙準備回家,常相來往的,彼此之間都認識,走廊裡遇見就跟他們隨便說了幾句話。不想這一耽擱,茶水房裡的老胡就趁機溜回家去了,老胡家就在使署附近,家中有一個癱瘓在床的老母親,妻兒不孝,唯有他自己抽空跑回去看一眼。
冬雨只好自己動手煮水,水火爐在茶水房後面的小院裡,冬雨仔仔細細清洗了大銅壺,打了新鮮的井水灌上,這些是小魚吩咐的,一點也馬虎不得。忙完這些,冬雨就依靠在後門門框上,一邊守著爐子,一邊修自己的指甲。
這時,一個錦衣大漢突然走進茶水房,左右打量了一番,喝問冬雨:“那丫頭,燒水的老胡在哪?”
聽慣了甜言蜜語,見慣了點頭哈腰的冬雨,哪受得了這委屈?“你是什麼人?帶刀敢進二堂,不懂規矩嗎?”
“呵,烏鴉喜鵲成了精,小貓小狗也成了仙。”錦衣大漢嘿然冷笑,伸手抓住了冬雨的手腕,鐵夾子一樣緊。
冬雨拼命地掙扎,“救命啊,救命……”錦衣大漢聽到她叫勃然大怒,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右臂狠狠地勒住冬雨的脖子,左手則捂住了她的嘴。冬雨驚慌失措,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身材嬌小的她任憑如何掙扎,也是徒勞無功。
“放開她。”茶水房門口傳來一聲低沉的斷喝。烈火營的典軍校尉餘炎爐帶著兩個鐵甲衛士堵在門口。
“滾開!”錦衣大漢低吼一聲,就往外闖。餘炎爐冷笑一聲,把手按在了刀柄上。“讓開!”錦衣大漢語氣依然嚴厲,他不慌不忙地亮出一塊銀質令牌,傲慢地說道:“金吾衛奉旨辦差,閒雜人等一律閃開。”
“請放下冬雨姑娘。”餘炎爐毫不退讓。
“將軍,他們是欽差。”餘炎爐身邊一人小心地提醒道。
“是奉旨捉拿一個丫鬟嗎?”餘炎爐冷笑一聲,“我再說一遍,把冬雨姑娘放下來。”
錦衣大漢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絲毫沒有放人的意思。
“老七,把人放了。”
走廊裡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聲音很低,但很有威嚴。錦衣大漢聽到這話立時鬆開了手,“咳、咳……”冬雨捂住脖子一陣劇咳,趕忙站到了餘炎爐的身後。
“我們奉旨辦差,也不想累及無辜。這位姑娘看到了她不該看的東西,請餘校尉帶她下去,如何做,相信餘校尉比我清楚。”說話的也是個錦衣大漢,裝扮跟進茶水房的那個一模一樣,只是年紀稍大些。
“二位放心,她不會壞事的。”餘炎爐答過,便抓住冬雨的手往外走。
冬雨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身上的驕橫之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餘炎爐身後,直到穿過角門到了虎威堂前大院,才悄聲問餘炎爐:“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不管你的事,你什麼都不要問。”餘炎爐板著臉答道。
冬雨暗暗地瞪了他一眼,悄悄回頭看:兩名錦衣大漢已經守在了進出內書房的西角門前,此時二堂院中除了侍從室裡的四名侍衛,就剩書辦房裡埋頭草擬信件的女書辦淺水清了。
冬雨在想,書辦房的門窗小,淺水清埋頭草擬信件或許沒聽到外面響動,可對面的侍從室門窗那麼大,難道他們也沒聽見?這幾個錦衣大漢自稱是奉旨辦差,難道這案子牽連到大帥,以致他們裝聾作啞不敢插手?
這些沒良心的東西,大帥平日對你們那麼好,出了事一個個都做縮頭烏龜!想到這,冬雨看了一眼餘炎爐,心中暗自慶幸:好歹他心裡還裝著我。
儀門外的侍衛比平日多了兩倍,程克領披甲挎刀正在訓話。看到餘炎爐帶著冬雨從二堂出來,他猶豫了一下但沒有過問。
冬雨被單獨關在一間侍衛值房,說是關也不準確,起碼房門是開著的,她也可以走到房門外透透氣,只是不能隨意離開而已。大約半炷香後,兩名侍衛架著淺水清出了儀門,程克領見狀忙迎了上去,問了幾句話,就讓侍衛們架著她進了值房。
冬雨想過去看看,卻被看守她的兩名侍衛攔住。冬雨大叫道:“她受了傷!你們也想剝開她衣裳看嗎?”這一喊,眾人都沒了主意。站在一旁的程克領和餘炎爐也沒有說話。冬雨趁機推開侍衛,走進了值房。
淺水清臉上好幾處青腫,手捂著左肋,齜牙咧嘴地叫疼,冬雨一進來,她立即遞了個眼色過來。“都出去,都出去!”冬雨把一干侍衛都趕出房去。她解開淺水清的衣裳檢視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