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騾馬市上賣人肉(第1/2頁)
章節報錯
麟州有三寶:肥羊、駿馬和美女。
麟州的美女細腰肥臀,膚白如玉,加上那難以言喻的風情,任你是金剛之體、鐵石心腸,栽在她們手裡也讓你心也醉,手也麻,腿腳也走不動。有人說在這亂世,麟州百業凋敝,城裡的數萬人口就是靠八大巷的姑娘在養活,這話說的雖然有失偏頗,卻也自有他的道理。
八大巷位於刺史府後門外,是麟州娼*、妓院扎堆的地方。白天這裡水冷風清,鬼影子也見不到一個,可是一到晚上,就象是用魔法喚出來的一樣,眨眼之間就是人山人海啊。
光顧這裡的客人除了南來北往的行商客旅,就以十三連寨的鬍子哥最多了,十三連寨是麟州人對悍匪遊利達等十三股馬匪的總稱。十三連寨的鬍子哥講義氣,愛臉面,出手闊綽,是各院追捧的物件。但實際上,光顧麟州八大巷的鬍子哥幾乎沒有一個是遊利達的手下。
原因嘛很簡單,遊利達佔據的小長安,什麼樣的美女沒有?白的、黑的、黃的、半白的,半黑的、半黃的,半黑不黃的應有盡有,契丹女、回鶻女、沙陀女、吐蕃女,百濟、東瀛、阿拉伯女……不怕尋不出來,就怕你沒有想象力,說什麼八大巷美女如雲,遊過百花宮再回八大巷,就是沒讀過書的人也要吟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百花宮是遊利達的逍遙宮,也是他的聚寶盆。
若說遊利達是這亂世中橫生豎長的一個怪胎,那他苦心經營的小長安就是怪中之怪。這座位於麟州城西一百八十里沙漠綠洲上的城鎮,人口近十萬,高牆深溝蔚為壯觀。但城內除了軍營就是糧庫,除了糧庫就是銀庫,除了銀庫就是妓院、賭場、清水池塘……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名震山南海北的百花宮。
據說這裡十大頭牌中有三人曾是皇帝的寵妃……
這裡十分之三的姑娘是名臣武將之後……
十分之四的姑娘祖上曾是皇親國戚……
剩下的三成全是詩禮之家大小姐,豪富之家的千金……
她們曾是遙不可及的天上星星,可望而不可即,但在這裡想親近她們只需要一樣東西:錢!遊利達別出心裁之處就是不搞因人設價那一套,無論你以前是什麼身份,有多麼高貴,曾經多麼輝煌,在這兒你連單獨擁有一個數字都不配,百花宮裡所有的姑娘,都標著統一的價格:陪聊天二十兩,陪聽曲三十兩,陪喝酒一百兩,請她獻歌一百二十兩,****(因涉及商業秘密,此處省略一萬三千八百二十一個字)
夜幕降臨,百花宮迎來了它一天中最繁盛的時刻。
兩輛華美的馬車停在了百花宮西門口,車上跳下來五個錦衣少年,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公子哥。一個伶俐的龜公迎上前來問訊,問是否有相好的姑娘。
“妙語、榴花。”來人答道。
“這個——”龜公略有些作難,“兩位姑娘已經被人包啦。要不介紹兩位新來的安南姑娘,都是土酋的女兒,**的非常好。”
“嗯,認得這個嗎?”一個錦衣少年晃了晃手中金牌,龜公趕緊改口:“裡面請,裡面請,小的這就去安排。”
遊利達會向經常光顧百花宮的貴賓贈送一張特殊的腰牌,腰牌分金、銀、鐵三種。持鐵牌在百花宮消遣,一律五折優惠;銀牌三折優惠;倘若你手上有塊金牌,那恭喜你,三年之內你可以任意出入百花宮,姑娘先挑,費用全免,且有專門龜公陪同服侍。
“要間有窗子的房間。”錦衣少年悠悠說道,見龜公面樓驚訝之色,就加了句,“烏煙瘴氣的,莫汙了小爺的耳目。”
“是咧是咧,”龜公一疊連聲,領著五人上了二樓一間靠窗的包間,身材火辣媚眼生花的侍女奉上香茶果點。錦衣少年摸出一錠金子丟到托盤裡,侍女千嬌百媚地向他鞠了個躬退了下去。龜公喜歡的合不攏嘴,出手如此大方,若是侍候的好了,少的了自己的好處嗎,這等好事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大郎少坐,小的這就去請兩位姑娘來。”龜公躬身退了出去,房門一關,靡靡之樂頓時被隔在了門外。
四名錦衣少年警覺地站起身來,將這房間仔仔細細察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這才朝領頭的錦衣少年點點頭。
少年聞言走到窗戶前,向外打望了番,樓下是百花宮的後院,停滿了馬車和轎子。隔著一條街道,不遠處就是燈火通明的騾馬市,小長安的騾馬市晚上開市,賣的既不是騾子也不是馬,而是年輕的女人和男童。
“你們幾個下去轉轉,看清周圍的情況。萬一動起手來有個準備。”
“是。”四個錦衣侍從應聲退出,找個藉口下了樓。
少年深深地吸了口氣,佇立窗前望著窗外燈火通明、人頭攢動的騾馬市,他猛地一拳砸在牆上,低吼道:“這他孃的是什麼世道!”
“篤篤篤”身後傳來一陣敲門聲,龜公推開門,輕聲說道:“大郎,妙語、榴花兩位姑娘來了。”少年看到龜公身後站著的兩個十六七歲的雙胞胎姐妹,一樣的膚白如玉、嬌美動人,妙語抱著琴,榴花手裡則拿著一杆簫。
“兩位姑娘請坐。”少年彬彬有禮地說道。
“大郎想聽什麼曲子?”妙語問。
“《焦如燕》。”錦衣少年緩緩地說出這三個字,兩個女子不覺同是一驚,《焦如燕》這首曲子是自己的父親所做,除了姐妹二人並未傳授給第三人。這少年說出這個曲子,難道是父親派來的人?
龜公沒聽過這個曲目,見二人面露驚訝之色,不無擔憂地問她們:“你們會不會演奏?”
妙語忙道:“會的,只是這曲子我們許久沒合奏了,只怕指法疏了。”
“無妨,爺今晚有的是時間,你們多練習幾遍便是。”錦衣少年大度地說道。
龜公聽了這話放下心來,忽見隨行的四個隨從不在屋裡,便問道:“那四位爺可要另準備一場?”
“你去問他們吧。”少年擺了擺手,又補了一句,“沒事別來敲門,小爺最恨聽曲時有人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