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川看著她,眼中帶著嘲諷,反問道:“那請問,我們之間毫無來往,你們為何會上門拜訪?再者我一個粗人尚且知道上門拜訪會帶一點見面禮,但令公子可是空著手來的。”

“另外,安平郡主親自登門的時候也沒有送拜帖,直衝衝闖入我陸家,讓人去把我在外喝茶的母親喊回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羞辱,這又是為什麼?”

“我陸家不稀罕那所謂的見面禮,也不稀罕什麼規矩拜帖之類的,只是陸某不想被一個無禮的人反咬一口,明明自己做盡了無禮的蠢事,卻張口就說我陸家人是泥腿子出身不講禮,那安平郡主身為皇室貴族,可有為皇室的顏面做過貢獻?還是說,一直都在丟皇室的臉?”

陸柏川情緒穩定,但是言辭犀利,懟得滿朝文武都沒什麼話好說,這安平郡主做的也太多漏洞了,讓他們想幫忙說兩句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安平郡主見沒人幫自己說話,在大殿上就哭了起來:“皇上,他汙衊老身,汙衊老身啊!”

“呵,本想著郡主敢告御狀,定是知道這朝堂上不能摻假,如今在下說什麼你都不承認,張口閉口全是句假話,那所謂的告御狀還有什麼意思?”

陸柏川滿臉嘲諷地看著她,安平郡主被逼得退無可退,她算漏了陸柏川竟然是這般能言善辯,堵得她根本無力反駁。

她只能哭,以此讓朝臣同情她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婦人。

有幾個人站出來為她說話,多是說陸柏川拿不出證據,自然可以滿嘴胡謅,畢竟安平郡主身為皇親國戚,可沒有必要去找陸家示好。

其他人也幫著說了幾句,但越說越離譜,最後連自己都覺得編得太過分了,這才急忙閉了嘴。

期間陸柏川都沒吭聲,一直等著他們說完,皇帝看他那樣子都為他著急,雖然他說的在理,但是沒有證據,這就沒用啊!

“陸愛卿怎麼看?”

陸柏川這才站出來說道:“皇上,本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陸某不在朝堂已久,且很快要動身回昌州,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但沒想到各位大人這麼執著,那微臣就只能把查到的證據一一列出來了。”

說著,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本本,開啟念道:“某年某日,安寧郡主當街欺辱農家老婦,稱對方從她面前路過髒了她的眼睛;某年某日,安平郡主隨意處死一名侍女扔在門口的街道上……”

先是說安平郡主從年輕時候就一直在做的惡事,緊接著又輪到渝鶴。

“某年某日,渝公子在外面喝酒欠債不還,還讓人毆打上門要錢的小二哥,某年某日,渝公子在外放印子錢,害得不少家庭家破人亡……還有年初三月的時候,渝公子在街上強搶民女,之後將人逼迫致死,郡主暴斃孫子,恐嚇那女子的家人,把人趕出國都……“

“夠了!閉嘴,你閉嘴!假的,都是假的!你胡說八道!”

安平郡主越聽越心慌,前面都是自己的陳年往事也就算了,但現在都是她寶貝孫子的事情,不阻止都不行了。

她站起身想去搶陸柏川手裡的小本子,卻見陸柏川很快交給皇帝身邊的公公遞給了皇帝。

陸柏川接著說道:“皇上,那被害的一家微臣已經找到,此時就在宮門外候著,若是有需要,隨時可以上殿對峙。”

眾人實在沒想到陸柏川竟然會準備得這麼充分,更重要的是,從事情發生到現在還不滿三天,這麼短的時間想要查這麼多訊息,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