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很想跟你啊?我見過這麼多的宿主,你是裡面最辣雞的一個!我的宿主應該是高大威猛,玉樹臨風,人見人撞人,車見車爆胎的那種!”

系統小妹緊握著雙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填滿了愛心。

“我雖然是你帶過的宿主裡面修為最差勁的一個,但這完全不影響我英俊瀟灑的外表,來吧寶貝兒。”歐陽棄斜靠著屏風,優雅地捋過頭髮,深情地向系統小妹拋了個媚眼。

“嘔你是我帶過的最差勁、最不要臉的宿主了!”系統小妹滿頭黑線地看著歐陽棄,恨不得一掌將他拍死,好找下一任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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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廂房裡的氛圍與歐陽棄他們歡脫的氣氛截然相反。

熹微的陽光從窗戶照進屋裡,沒有人說話,氣氛像空氣裡翻騰的塵粒那樣變幻不定。

允兒端坐在椅子上,淺淡的娥眉蹙著,纖細滑膩的雙手交疊放在膝上,手指因為過分的用力而顯得有些煞白。

“榮婆婆,相、相公出事了!”她看著榮婆婆傴僂的背影,纖薄的嘴唇蠕動了好幾次,才將話吐了出來。

榮婆婆傴僂的身子劇烈地顫動了兩下,手上的佛珠“啪”地斷了,檀木色的珠子散亂了一地。

“唉,看來是有人鐵了心要和我們方家過不去吶,你是從哪得到的訊息?”

榮婆婆微微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銅盆邊,接過允兒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

“是去接相公的馬伕,他連夜趕回來報的信。”

允兒頓了頓,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道:“相公經過清風山的時候遭到一夥強盜的襲擊,對方來了八個人……裡面有兩個還是結丹初期,馬伕說……馬伕說他們把相公殺了,還好自己服了龜息丸瞞過了他們,才能逃回來報信。”

“那馬伕現在在哪?”

“馬伕受傷不輕,現在正在東廂院療養呢。婆婆您問這個幹嘛?”允兒不解地看著榮婆婆,說道。

“哦,沒事,就隨口問一下。”

榮婆婆額頭上的“川”字紋擰得更深了,她揣著手,在房間來回踱步,“明天就是你們大喜的日子,姑爺偏偏這檔口出了事,要是被二房和三房知道了,肯定會在這上做文章,逼你交出代理家主的銅印。”

“二叔、三叔他們也太過分了,不就是為了逼我從代理家主的位置上退下來嗎?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殘害無辜的人,就不怕祖宗怪罪嗎?”

允兒重重地嘆了口氣,抹乾眼淚,搖頭說道。

“殺害姑爺的真兇是誰,我們暫時還沒時間去追查,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把明天的婚禮應付過去……”榮婆婆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地說道:“允兒,你前幾天回來的時候不是救了個人,那人現在怎麼樣了?”

“我已經安排人給他治傷了,他傷得很重,全身經脈破損,估計這輩子修行是無望的了……婆婆您難道是想?”允兒訝異地捂著嘴,看著榮婆婆。

“沒錯,我想讓他冒充姑爺,你倆從小指腹為婚,隔了這麼久,又有誰會認得出來呢?即使是有照影寶石,那麼貴重的東西整個大周都找不出幾個,二房、三房又怎麼會有?”

榮婆婆一邊撿著地上的佛珠,一邊喃喃地說道。

“可是……”允兒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沒那麼多可是,你爹孃把你倆託付給我的時候,也把方家也託付給了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偌大個方家基業就這麼被毀掉。”

榮婆婆撐著膝蓋有些吃力地站起身,看向允兒的時候,眼裡透著不容分說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