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在洗漱的時候,羅萬琴碰上做舞小姐的,她們就和她寒暄。

“美女呀,看奴還是不錯的,找個男友很上進的呀。”

一個穿著淺紅色衣服的女孩說著,她叫珊琪,是豔大班下面的人,豔大班只是混舞場時間比其他人長,所以帶著幾個姐妹,都是在舞場裡面做事的人。珊琪也是其中一個,長著瓜子臉,大眼睛,也是一個精明樣子,不過這段時間似乎生意不好,她倒是沒有太多的事情做。

羅萬琴看著她,其實內心是有些瞧不起這些晚上做夜場的人的,但是處於禮貌還是回覆到:“他就是窮忙乎,一件裙子都捨不得給我買。”

“過日子的嘛,他捨不得估計是為了你們以後的呀,不如你覺得手頭緊了,可以客串一下,豔姐現在也是差人的,說不定可以讓哪個達官顯貴喜歡上,你就不用怕沒錢花了。”

金錢的誘惑如同是一張無形的網,瞬間就將有些迷茫的羅萬琴給罩住了。

“妹妹,你說你們陪著客人跳舞的話,以平均來說一晚上能夠掙多少錢呀?”

彈性女孩,有時候並不是一直都有錢的,還要會說話,會動腦,勤奮自然就有。

不過這些珊琪沒有和她說,只是覺得自己的鼓動彷彿生效了。

珊琪說:“這個嘛也是行業規矩,反正我們用的都是高檔的化妝品,有時候你能夠招呼好客戶,豔姐還能夠幫你買一些好看的衣服,就看個人造化了,也有做的好的,也有做的不好的。”

“是呀,每個行業都有難辦的呢。”

“好了,美女姐姐,青春苦短,要是能夠多撈一些金,也是值得的,你說呢,要是以後有什麼想法也可以和我聊聊,我這幾天休息,過三天就去上班了。”她說的上班,其實就是日夜顛倒的生活,醉生夢死的撈金。

但是,只要能夠看到金錢,對於羅萬琴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

珊琪在一樓走廊開啟自己的房門就關上了,裡面有女生嬉笑的聲音,也就是那麼幾天都在休息的女生,羅萬琴從門口路過聽到她們那輕鬆的笑聲,就將所有的不公平和怨念都轉化成對於周煜的抱怨了。

要是自己早點混入一個圈子,認識了顧少的話,恐怕事情不會是這樣。

羅萬琴打量著這狹小的屋子,傢俱簡單,卻窘迫的擠在一起,衣櫃裡面除了工作服,就是簡單得要命的廉價旗袍。

羅萬琴不敢買稍微貴點兒的化妝品,一盒百鳥林用大半年,一塊檀香皂洗頭洗臉洗澡都用上了,更不敢接觸香水那些洋玩意,那東西一瓶,就抵得上她一個月工資。

上海灘寸土寸金,除了要支付房費,他們的開銷在吃飯上,穿衣上,都有些吃緊,要是自己做個兼職,也許真能夠出手寬綽。

她見不得雅雅那樣,因為雅雅就是她想要的樣子,憑什麼都是一個年齡的女孩,別人什麼都有了,自己卻是一窮二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