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不要臉。」

話一落地,陸夕冉就往蘇弦身邊挪動了半寸,任尚哼哧了一聲,一把扯過椅子往他身邊拉:「她都顧不上自己了,還能顧得上你啊,你就踏踏實實的待在我身邊吧,爺保你一生平安。」

陸夕冉臉頰緋紅,任尚是越看越來勁兒:「冉冉,今晚我去你家住吧?」

這一生糯軟的冉冉喊得,全體寒毛直豎,明明是一個陽剛又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在一姑娘面前偏偏就矮了半截兒,這要麼不是愛情,那就是調戲!

任尚是調戲,為愛調戲。

陸夕冉小跑著走了,作為一個合格的跟屁蟲,任尚跟得很緊,臨走之前還不忘幸災樂禍一番:「我記得堯堯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就算是甩,被甩的那個人一定是你,而不是他,嘖嘖......」做出以防捱揍隨時逃跑的姿勢:「這可真是打臉啊,我都替他覺得丟人。」

左月堯給了她第二次的機會,旁敲側擊的讓她能借坡下驢,只可惜啊,這驢脾氣太犟,這坡不但沒下,還楞是往上爬,這男人的臉被打得啪啪的,換做誰這心都會死得透透的。

蘇弦越想越容易陷入絕望,這稀碎稀碎的愛情啊,要怎麼重拾才能拼湊完整啊......

他們走後,蘇弦把自己扔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了很久,最後摸出手機,直接給左月堯打去了電話,設定的專屬鈴聲響到了末尾才被接聽。

「喂。」

聽起來相當的清湯寡水,好在蘇弦已無所謂是不是熱臉貼冷屁股了,這屁股哪怕是冰凍的,她都心甘情願搓熱自己的臉頰貼上去,誰讓她給自己挖了個這麼深的坑呢。

「你還沒睡?」

「嗯。」

「那什麼......嗯......」怎麼還患上口吃了呢?

「有事?」

「沒有,沒什麼事,就是突然想打個電話給你。」這表達得夠清晰了吧應該,意思是:我想你了啊。

「嗯。」

拜託,你就不能多蹦幾個字嘛,簡直就是話題終結者嘛,蘇弦叫苦不迭,她從來沒有這麼主動的對待過誰,經驗不足,平日的口若懸河在此刻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你真的要去相親嗎?」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還是......

「嗯。」

「什麼時候去啊?」

「在約。」

「在約?現在嗎?」

「嗯。」

「你們在聊天?」

「嗯。」

接下來她該問些什麼?比如你們聊了什麼?打算約在哪裡?諸如此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