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斷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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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何去廚房熬稀飯去了,他前腳剛走,陳碧玉便透著門縫往外瞧,瞧著人走遠了,又摸回到了蘇弦的床邊,「真想好了?」
黃凱風把女兒從蘇弦的懷裡抱開,要認為他是好心怕擾了蘇弦的休息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只是擔心小芸舒的搗亂阻礙了他聽八卦,小傢伙也是個好說話的主兒,抱著蘇弦枕邊的一隻毛絨玩具就爬到床尾自顧自的玩去了。
溫何在蘇弦的家中照顧了這些天,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溫何對蘇弦的情感並不是虛情假意,日日貼心照顧,噓寒問暖,換做任何一個此時體弱的女人,都很難不為之心動。
更何況溫何的條件並不差。
蘇弦感動是善良使然,但離心動還差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我現在發現,你有時候挺作的,別說這月老給你牽根紅線,就是牽根不鏽鋼,都能讓你掰斷。」
陳碧玉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讓陸夕冉並不贊同:「我覺得溫教官人挺好的。」
陳碧玉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個瞎子,當然知道她人挺好的,但兩個人在一起是因為相互喜歡,你覺得咱姐們兒現在跟你那個溫教官是相互喜歡?」
陸夕冉沉默了,陳碧玉心直口快,但有時候腦子卻比任何人都活絡。
「你不覺得這樣做,對他很不公平?」陳碧玉指了指門外的方向,難得如此清晰地分析利弊:「你想透過跟他的相處忘記另一個人,但你想過沒有,如果到最後你還是沒有忘記那個人,那豈不是在傷害他?就因為他喜歡你,所以就該被你當槍使?」
這些話像一個當頭棒喝,敲打在蘇弦的頭上,打得她腦子嗡嗡作響。
「你這話說得是不是難聽了點兒。」陸夕冉依舊不苟同,但反對的語氣又有些不自信,她只是覺得話重了些,但似乎又不是沒有道理:「那也有萬一,弦弦跟溫教官互生情愫了呢。」
「就是就是。」女兒家之間的談話,作為一個血性男人不僅沒有避嫌,反而比誰都興致勃勃,並適時的發表了一番自己的見解:「感情這東西,培養培養也就有了,我看這小夥子確實不錯,可以考慮成為發展的物件,再說了,先談談嘛,不行就分唄,也沒什麼對不起誰的,反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人小夥子是聰明人,我就不相信他不知道你這心裡還裝著別人。」
「話是這麼說,但總覺得咱溫教官有點可憐啊。」陳碧玉感慨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陸夕冉頗為好奇。
陳碧玉摸著已凸顯出來的肚子:「大概是要為人母了,所以這心會變得柔軟了些......」
陸夕冉打了個冷戰:「柔軟......我覺得這詞用在你的身上不太合適。」
陳碧玉作勢要打,陸夕冉往蘇弦身邊躲,嘴上卻不停:「你看看,還說柔軟呢,我看你是稟性難移。」
「喲,陸夕冉。」陳碧玉上揚了一個聲調:「這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了啊,都敢頂嘴了。」
陸夕冉一聽就不樂意了:「我沒誰撐腰,你別瞎說。」
陳碧玉衝著她挑了挑眉:「一個德行,死鴨子嘴硬。」
話題到這裡,蘇弦唯獨不接受陳碧玉的這句死鴨子嘴硬,因為陸夕冉對任尚是真的沒有一絲男女之情,她過去對任尚是因為師哥的身份的尊敬,當然也有懼怕,但現在對任尚,恐怕就剩下討厭了,至於這討厭是從何而來,只能歸功於任尚往日的「劣跡斑斑」的積累。
一個在追,一個在躲,好在任尚前些天被他老子招回了宮,陸夕冉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清淨了,燒香拜服的希望任尚再也不要回北城了。
腳步聲傳來,大家立刻閉了嘴,唯獨小芸舒在哼哼呀呀的唱著些什麼,眾人的目光一致投向了來人,一個個眼睛都瞪直了。
那個男人站在門邊,掃視了一圈屋內的人,明明是相識的一群人,他的目光卻顯得如此的陌生。
他們都以為是溫何過來了,誰能想到左月堯會像個空降兵一樣出現在此。
「帥醫生叔叔!」
大概也就小芸舒會不看臉色的很高興的喊上這麼一句,其餘的人皆各懷心思,但一致都覺得眼下是該給倆人騰個地方了。
蘇弦卻拉住了陳碧玉和陸夕冉,不想讓她們離開,不是不想獨處,而是不敢,她隱約覺得左月堯的到來,並不是一件好事,看到他臉上的憔悴,她有些動容,但她只能狠狠心當做沒看到。
或許,他的好賴已輪不到她來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