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相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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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蘇弦抗不過眾人的目光,從舞池中央退了出來,有膽大的幾個男的上來索要她的聯絡方式,都被她一一拒絕了,這種場合,陪姐們兒開心一下就行,至於釣金龜婿這一說,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迎面差點撞上一個人,蘇弦脫口而出一句:「對不起。」說完看了一眼來人,很快便將目光移開,漫不經心的將肩上的頭髮往後撩去,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波瀾不驚。
七年,再見,彷彿發生的一切就在昨天。
世界真的很小。
「熟人見面不打個招呼?小師妹?」任尚咬著牙籤,擺出一副無賴至極的樣子,換做別人的女人可能會犯怵,但蘇弦太瞭解這位大爺了,這招對她一點用都沒有,他就是扮豬吃老虎,根本不會下死手的一個人。
她的目光無意中掃過四周,只微微一笑:「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七年,即便讓所有的人和事都發生了變化,但鐫刻在腦子裡的那些記憶,是無論如何都忘不了的,這大概就是每個人心裡藏著的那份不羈的青春,很難忘記,但也不會輕易的提起。
「喲,這是混好了?翻臉不認人了?」任尚並不打算就此別過,「小師妹,你不認識我,我可是對你記憶猶新啊。」
這語氣,這語調,跟當年他懟何欣晚也沒什麼區別,臉上無非寫字:我不喜歡你。
但相對於何欣晚,蘇弦比之更甚,任尚的那張嗤之以鼻的臉上,寫的是另外四個大字:我討厭你。
這討厭,也是有緣由的,這緣由也是蘇弦自己親手造成的,就算任尚現在對她動粗,她也能理解,當然,如果他真的動粗,她會還手的。
就算為了陸夕冉,這手也需得還出去。
當初陸夕冉在他的威力下生活了四年,蘇弦一直以為她對陸夕冉的與眾不同是因為喜歡,結果這位大爺畢業後消失得無影無蹤,搞得陸夕冉竟然跑過來問她,任師哥去了哪裡?
呵,看來是她想多了,不過還是感謝,這遊走在花叢中的富家大少爺,對她的姐妹得虧沒存什麼男女之情上的心思,要不然免不了又是一場悲劇。
「借過。」蘇弦懶得跟他廢話了,即便從前的關係不錯,這麼久了,也應該變得陌生了。
高跟鞋走了兩步,任尚緊跟了上來,用著她完全聽得到的分貝提醒:「小師妹,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無情無義呢,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識一下,能讓小師妹不顧一切劈腿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樣?我可是很好奇的呢。」
蘇弦停住腳步,回頭,微笑地看著任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你那什麼小師妹?」
「我算不算證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弦驚得轉身,高跟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來人扶了她一把,等她站穩後,那隻手悄然的離開,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
左月堯!
真的是他!
七年了,真不敢相信還能再見面,蘇弦的心,亂成了一團糟,原來多年後,還是這個男人,能輕而易舉的打破她的心防,成功的將她的心攪得一團亂。
她只是來陪姐妹們來過七夕,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她沒想好要怎麼去應付。
淡雅如霧的眼眸裡透著星光點點,但多了份銳利,稜角分明的輪廓,多了份孤冷,有著優美弧度的那雙唇,多了份不苟言笑,七年沒見,當初那個翩翩公子般的少年郎,依舊是那般成熟穩重,高貴優雅,但似乎多了一份強勢。
蘇弦從來都沒有忘記,這個男人當初是多麼的暖人心脾,可眼下,她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只覺得溫度驟然而下,無不透著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傲。
心下苦笑,或許人家對外人如此,所有的溫暖僅限於他的心上人呢。
蘇弦沒說話,其實她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難不成就這麼抵賴下去嗎,那該死的任尚像打算跟她糾纏到底似的,指著不遠處的卡座問:「如果他還不能算證據的話,那邊兩位算不算?認錯一個人還說得過去,能一次性認錯三個嗎?」
蘇弦心一橫,也不多廢話了:「姓任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蘇弦小師妹,既然見到了,坐下來喝一杯,聊聊天?放心,不讓你白喝,爺給錢。」若這些話放在從前,他是絕對不敢說的,因為左月堯自始至終都是護著她的,現在可好,人家就站在跟前聽著,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你付得起嗎?」蘇絃索性破罐子破摔。
「還有我任爺付不起的?」任尚順著杆子往上爬:「你可以試試開個價。」
蘇弦咬著後槽牙,咬的嘎嘣脆,她真想一巴掌呼在任尚那張碎嘴上。
結果她還只是想想的時候,就有人替她完成了一些列的動作,沒人來得及反應陳碧玉是什麼時候衝出來的,但肯定是聽到了任尚的那些不上道兒的話了,幾個跨步下來,朝著任尚的襠部就踢了過去。
蘇弦捂著嘴,感覺自己的下半身都在隱隱作痛。
任尚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這一腳捱了個結結實實,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原以為挨這一下子就拉到了,結果陳碧玉直接將人踹倒在地,騎上去就一頓薅。
薅頭髮是她比較擅長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