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速度快得她都沒反應過來,蘇弦不滿:“太沒誠意了。”

左月堯笑道:“人多,下次。”

蘇弦只好作罷,賴著他身子的手卻不捨得鬆開,左月堯騰出手,從口袋裡掏出雞蛋,問她:“為什麼把我的東西送給別人?”

“我怕你看不上。”

跟那盒高檔的東西相比,這雞蛋實在是相形見絀了。

“鶴雲嶺的那盤雞蛋,讓我惦記了很久,我還擔心你捨不得給。”他輕聲安慰。

“捨得的。”目光中別人投來的注視,蘇弦終從他的懷裡出來,小聲嘀咕:“不捨得幹嘛還那麼遠背過來。”

“那。”左月堯伸出手:“可以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了嗎?”

“等著!”

看著她利落的轉身奔上樓的背影,左月堯笑得如沐春風。

沒過一會兒,人就又下來了,將手裡袋子塞到他懷裡:“吶,都給你,要一個不少的吃掉,否則的話,我家的老母雞都會鄙視你的。”

“好。”

暫且不管裡面裝了什麼,就那黑乎乎的袋子,瞧著就與眼前的俊美又高貴的男子實在是不匹配,蘇弦有種玷汙了這份高貴的罪惡感,但放眼左月堯的神色,淡然自若,笑意漸濃,這讓蘇弦的心情變得大好起來。

“對了,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來運吧。”

那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卻始終對生活充滿樂觀的女娃娃,自那日一見之後,便時常浮現在蘇弦的腦海裡,她喜歡這個小女孩兒,可能是因為她跟她有某些相似之處吧。

“好。”

左月堯答應得很痛快。

蘇弦朝著他招了招手:“那......明天見?”

“明天見。”

蘇弦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咧嘴一笑:“咖啡,好喝嗎?”

......

在左月堯無可奈何中,她跑跳著離開,心情,再沒有了來時那般的壓抑。

他們再次見到來運的時候,離他們那日的約定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主要是左月堯太忙了,在上課,醫院,實驗室不停的切換,還要完成學術論文,他才大二,卻比大三大四的師哥師姐們還要忙碌,為此,蘇弦既心疼又敬佩。

越是出色的人,往往時間越由不得自己,為此,蘇弦不但沒有無理取鬧,反而因此化為了“悲奮”的力量,她想追逐上左月堯的步伐,可經常會力不從心。

路上,左月堯給來運還有其他小朋友們買了好多吃的,打了個車,東西塞了滿滿的後備箱。

來運見到他們倆,蹦躂著小腿就跑了過來。

“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