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這助學金的事,忙前忙後的幫著她走流程。

就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她就跟人家擺臉色,著實有點忘恩負義了。

蘇弦瞬間就沒脾氣了,回頭看了看左月堯,他的身邊坐著何欣晚,蘇弦想著不能這個時候過去道歉,壞了人家的好事可不好。

何欣晚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左月堯笑了一下,笑的時候眉眼間盡是溫柔。

蘇弦嘆了口氣,哎,看來也就何欣晚這樣的女神才能激發起男神的那顆疼惜之心啊,像她這樣的,保不齊就是激起幹架的慾望。

陸夕冉跟秦楚聊得那叫一個歡。

剩下她跟任尚,好在他倆沒什麼隔閡,說話也隨意,“你就不過去跟你師哥聊聊?”

“那不是有師姐陪他嘛,我去幹什麼?”

“別管師姐不師姐的,讓你去就去,廢話真多。”

蘇弦瞪著任尚:“我不去!君子有成人之美。”

“狗屁君子。”任尚將她往左月堯的身邊推:“你是女子。”

蘇弦就這樣被任尚硬拽到了左月堯的身邊,坐下來後還順便把他往左月堯身邊塞,左月堯被塞得歪了身子,不但沒生氣,還順手將她腦門上的劉海捋了一下:“歌點好了?”

“點好了。”蘇弦乖乖的回答。

“唱給我聽聽。”

蘇弦想了想:“可能會不太好聽。”

“沒事。”

正好,蘇弦趁著這個機會從夾縫中脫身而出,將歌切到她挑的歌曲上,這一開嗓子,瞬間讓包廂裡安靜了下來,沒人再有心思聊天,十分安靜的看著這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姑娘。

其實跑調這種東西,是不自知的。

蘇弦跑了十幾年的調兒,一直以為自己的調就是正確的,可今日這一展示,才發覺自己的認知一向都是偏離軌道的。

任尚扯著嗓子在那兒大聲喊:“好啊!不錯!真不錯!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聽到有人在這裡唱兒歌,而且每一句兒歌的調兒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不錯不錯,小師妹,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蘇弦抿著嘴,恨恨的瞪著任尚。

任尚衝他招手:“你還是來這裡坐著吧,你這歌聲容易讓人丟魂。”又對著左月堯道:“堯堯啊,你這小表妹是個強人。”

左月堯將頭扭了過去,蘇弦能肯定他在偷笑,而且還是笑不可遏的那種,因為他抖動的肩膀出賣了他。

“果然上天是公平的,上天給你開了一扇門,但關上了好幾扇窗啊。”任尚是一點也沒掩飾他的嘲笑,笑完十分欠揍的安慰:“沒關係小師妹,不影響你在南大作為一個好學生的形象,出了這個門,你不說我不說,他們也不說,就沒人知道了。”

大概是看到蘇弦有些小失落,又道:“這樣,我教你玩骰子怎麼樣?”

算了,此路不通就走別的路,蘇弦同意了。

結果半個小時後,任尚將手裡的骰子一扔,對著左月堯哀嚎:“我不幹了,要了老命了,堯堯,這真的是你說的聰明過人?你快再確認一下,她的考卷是不是偷題了。”

蘇弦也十分的頹廢。

什麼叫幹啥啥不行,這就是。

但這次左月堯沒再笑,從何欣晚的身邊起身,走到蘇弦的身邊再次坐了下來,柔柔被她抓亂的頭髮:“我來教你。”

然後十分鐘後,左月堯叫來了任尚:“你再試試。”

在任尚的莫名其妙中,蘇弦重新跟他玩了三把。

三比零。

任尚不可思議的看著蘇弦:“你會了?還領悟到精髓了?”

蘇弦自信的點點頭。

左月堯拍拍任尚的肩膀:“沒有笨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我說過,她很聰明。”

任尚愣了片刻,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最瞭解你的還是咱家堯堯,小師妹,你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