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社團的這次活動,說實話,蘇弦還是有點小興奮和小激動的,除了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校外的社團活動之外,還因為活動的策劃案是她的處女作。

此次是一次募捐的活動,募捐過來的所有費用將用於資助福利院的殘疾兒童,蘇弦在寫這份策劃案的時候還是挺有感觸的,一想到善款的去處,摩拳擦掌表現得比什麼時候都起勁。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的?因為淋過雨,所以也想給別人撐把傘。

蘇弦想盡自己的全力,也做一做這撐傘的人。

社長在前面招呼著大家把準備好的工具都帶好,並給每人發了一件工作服,蘇弦將那件略大了些的工作服套在身上,身子板一下子挺得更直了。

大家有序的上了車,蘇弦找了個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透過玻璃窗興致勃勃的看著窗外,一想到等會要做的事,頓覺得頭上都閃著神聖的光芒。

這光閃了沒多久,就聽見大巴車的前面傳來一陣吵吵,然後在陳碧玉的一聲尖叫中,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一個人。

左月堯,彷彿從天而降,從車門處上來,站住,掃視,然後目光停留在一處,最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這笑容實在是好看得很,以至於讓早就放棄掙扎的陳碧玉又燃起了重新戰鬥的慾望。

蘇弦將這笑容免疫了,動了動身子,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暗自告誡自己,這些日子來的困擾都是源於這罪魁禍首,雖也想過主動的去找人家和好,但最後不找的原因是因為,蘇弦覺得不能讓這罪魁禍首得寸進尺了,以為她是好欺負的。

可他現在冷不丁的出現,讓蘇弦的小心臟砰砰砰的不規律的跳動了好幾下,還帶著些絲絲的高興,但這高興,她萬不能表現出來,否則的話之前的小心思就功虧一簣了。

於是當左月堯在她的身邊落座的時候,蘇弦很刻意的往窗戶邊擠了擠,以表示自己的不滿和造成對此人不是很熟的假象。

假象終歸是假象,陳碧玉露出個腦袋,跟餓狼盯著自己的獵物似的:“左月堯,你不是跟任尚穿同一條褲子的嘛,今兒怎麼有空跑我們社團來了?”

陳碧玉的稱呼一向大膽又前衛,也壓根不會考慮左月堯會不會生氣:“你不會是特地來看我的吧?”

“我說碧玉妹妹,你這打趣也不看看物件,人家師哥能看得上你嗎?”有人開始打趣。

陳碧玉杏眼一瞪:“這王八和綠豆還有看對眼兒的時候呢。”

打趣的人一陣驚愕,果然沒有陳碧玉不敢說的話,看了一眼左月堯,還真挺大度,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只是看蘇弦的目光總覺得哪裡不一樣。

陳碧玉興致更濃了:“誒,男神,是不是現在想起我的好了,後悔當初不該拒絕我了?”

左月堯沒搭理陳碧玉。

陳碧玉一個人唱獨角戲未免無趣,便將矛頭轉向了蘇弦:“蘇弦,你看我做你表嫂怎麼樣?”

蘇弦撇了撇嘴:我才不要你當表嫂呢。但說出來的卻是:“誰當我表嫂都行,我沒意見。”

“這可是你說的啊。”陳碧玉藉著這根梯子往上爬:“左月堯,你看你表妹都答應了讓我做她表嫂了,你這個當哥哥的就將就著同意了唄。”

陳碧玉這個“將就”用得甚得蘇弦的意。

蘇弦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左月堯,發現他正在笑,而且笑得春光燦爛的,心下不禁覺得,這優秀的人啊果然不一樣,真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啊,陳碧玉這樣胡攪蠻纏,他竟然這麼無動於衷的。

“你當不了她的表嫂。”

左月堯無關痛癢的一句,卻讓車上的人將好奇的耳朵豎得直直的,紛紛想聽一聽陳碧玉如何反擊這位男神。

但他們沒有聽來陳碧玉的反擊,而是左月堯震驚全場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