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為跟阿姨吵架的話,我就幫不了你了呢,這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嘛;但如果是因為我的話,那你得說明白為什麼生氣,不是你說的嘛,不懂就問,既然問了,就要問明白不是。”

左月堯走到門外站著,蘇弦不甘心的追上去,也在門外站著,然後看著他鎖好了門,才聽他道:“你大可以不用管我生不生氣。”

“這麼說,你是真的在生氣了?”

蘇弦的咬文嚼字本領還是挺強的:“如果你生氣了,我怎麼能不管呢,我不是說了嘛,你對我好,我對你好,這是相互的。”

“我對你好嗎?”左月堯突然問了一句。

蘇弦想都沒想的回答:“好啊,當然好。”

“所以,你為什麼生氣?”

想轉移換題,門兒都沒有,蘇弦心下哼哼。

“你希望我跟她在一起嗎?”

這問題實在意外,蘇弦皺著眉,咬著唇,想了半天:“這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你呢?我好像沒資格說希望或者不希望吧。”

“我說你有呢?”

“那就不希望。”

“為什麼?”

“說不上來,看起來似乎是珠聯璧合的,但總感覺哪裡不對。”

“哪裡不對?”

“不知道。”

蘇弦是真的不知道,她不愛撒謊,特別在左月堯面前更不想撒謊,他問什麼,她便答什麼,而且答的都是心裡話。

“那你剛剛?”

“哦,你是不是因為我讓她主動才生氣啊。”蘇弦有種撥開雲霧見天日的感覺:“誒呀,那是我隨口說說的啊,再說了,師姐對我都這麼掏心掏肺了,難不成我跟她講,哦,我表哥跟你不適合,你死了這條心吧,這樣多傷她心啊,最後我還成了斬斷人家好姻緣的罪魁禍首。她要真心喜歡你,非你不可了,那就追唄,至於能不能追到,是她的本事,再說了,你現在不喜歡,說不定哪天喜歡了呢,這人的想法又不是不變的。”

“律師這個職業,很適合你。”左月堯突如其來的好評,卻讓蘇弦不滿了。

“我說真話你也不高興,那要我怎麼樣,要是以前,我還能爬上樹摘幾個棗子哄哄你,可這裡又沒有。”

左月堯驚訝於,兜兜轉轉到最後,她竟然還不高興上了。

認命的嘆了口氣:“當年我不辭而別,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這話題拐得猝不及防,但卻精準的打擊到了蘇弦的小心臟:“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當時你跟我說下午才走,那天我起得比我們家的雞都早,給你摘了那麼一大籃子的棗子,結果跑到村委會你卻走了,那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別說生氣,我還特別恨,恨一個人怎麼能這麼無情無義的說走就走呢,而且走了以後,杳無音信,換做任何人,都會不高興吧?”

“嗯。”左月堯默默的聽著。

“不過呢。”蘇弦的情緒又恢復了正常:“也就是那幾天而已,後來就好了,我想了想,這天下總沒有不散的筵席的嘛,況且你們本來就不可能一直待在我們那裡,我們註定是要分開的,你們不過是在那裡住了幾天的客人而已啊。”

“這樣一想呢,我就覺得沒什麼了,而且你至少還讓趙叔給留話了,說會在南大等我,我想著,或許咱倆以後還能見著呢。”

蘇弦越說越高興:“這不,還真見著了,雖然剛開始時覺得有點陌生,但現在不了,就跟見到自己的親人一樣,心裡可踏實了。”

“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