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返回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蘇弦的屁股剛離開副駕駛座的座位,左月堯便喊住了她。

掛水的時候蘇弦就一直撓自己的脖子,左月堯把她的手按下來好幾次,但瘙癢這個東西,要是不撓,那是撓心撓肺的折磨人,最後左月堯實在沒辦法了,把蘇弦的手抓在自己的手裡。

即便是這樣,蘇弦的脖子上還是留下了好幾道抓痕。

左月堯看著這一道道抓痕,以通知的形勢告訴蘇弦:“明天的中午飯,我們一起吃。”

蘇弦還沒跟左月堯一起吃過飯呢,不是蘇弦不想,只是覺得左月堯這樣的人吧,就是個聚光燈,誰跟這聚光燈走一起,都難免身上沾了點光,這人一沾光吧,回頭率就高了。

她可不覺得自己的臉皮有任尚這樣的厚。

雖不怎麼想,但考慮到今天晚上實在是麻煩他太多了,不能厚顏無恥的忘本,於是表現出很聽話的態度:“好的啊。”

左月堯將裝著藥的袋子遞給了陸夕冉:“回去好好睡一覺,醒來後記得讓她先吃東西再吃藥。”

“知道了師哥。”

這人吶,就是不能瞎比較,這一比吧,就顯得陸夕冉是個乖乖女,而蘇弦,就像個忤逆子。

回到宿舍的時候,蘇弦躡手躡腳的推開門,驚訝的發現,宿舍的燈是開著的,她只當是走的時候太匆忙忘了關燈,也就沒在意這件事。

第二天,還真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蘇弦爬起來的時候,看到陸夕冉在拖地,她懶懶的伸了個腰:“幾點了?”

“快十二點了。”

“天!你怎麼不叫我!”她還沒失憶到把昨晚跟左月堯的約定給忘了。

“是師哥不讓我叫你的。”

“左月堯?”

“除了左師哥還有誰。”陸夕冉停下手裡的動作,昂著小腦袋:“他給我發資訊了,說等你睡醒了再發訊息告訴他,哦,你現在醒了,我給他發一個去。”

“我來。”

蘇弦摸出關機狀態的手機,開機後,翻出排在第一位的聊天物件:“師哥,我醒了,飯還一起吃嗎?”

“嗯。”

回覆得又幹脆又利落。

蘇弦迅速的洗漱一番後,又翻箱倒櫃的找出她的那件灰色外套穿上,齊耳的短髮飄逸的一甩:“走,老妹兒,姐請你吃飯去。”

事實上到了食堂,蘇弦的飯卡一毛錢都沒消費出去。

剛到食堂的時候,蘇弦還特地找了一下左月堯在哪裡,任尚的那聲叫喚比那聲響指洪亮多了:“來,小師妹,這邊,麻利的,都快餓死了。”

任爺啊,你好歹注意點場合啊,食堂這種是非之地,是能這麼大喊大叫的地方嗎!

在一部分人的注視下,蘇弦拉著陸夕月走了過去。

屁股還沒捱到凳子,任尚又抱怨上了:“你怎麼這麼能睡啊,再不醒,我都以為你睡暈過去了。”

蘇弦打著哈哈:“這不是昨晚體力消耗太大,補一補嘛。”

“切。”任尚不屑:“你還消耗大,你看看咱哥兒倆,黑眼圈都快出來了,紅顏禍水!”

紅顏禍水就紅顏禍水吧,好歹還是個紅顏呢,蘇弦也不惱,插著褲兜的手拿了出來,指了指桌上已經打好的飯菜:“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