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依然如火如荼的進行,每天重複著站軍姿,立正,稍息,敬禮,蹲下等等各種動作,每個動作要做到教官滿意才肯罷休。

溫何教官還是那個冷麵如霜的教官,要求苛刻並不帶絲毫的憐憫之心。

就在大家覺得每天這樣週而復始的重複,枯燥又無味的時候,溫何教官用那洪亮又鏗鏘有力的聲音宣佈了一個差點讓大都數的人昏過去的“好”訊息。

“為了在訓練中更好的培養大家吃苦耐勞,艱苦奮鬥的毅力和集體主義精神,經我們教官商討之下,決定把今天的訓練放到校外進行,目標,10公里徒步。”

全場一片譁然,哀嚎遍野。

“他說幾公里來著?”

蘇弦知道了這個女孩的名字,叫陳碧玉,沒錯,就是那個小家碧玉的碧玉,小模樣長得還算不錯,看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前提是她只要不開口說話。

但凡一開口,便會打破所看到的美好。

“十公里。”蘇弦悄聲的告訴她。

“靠,我以為我聽錯了呢,十公里!瘋了吧!一里地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這不管不顧的性格啊!

教官的目光立刻向他們這邊投射了過來 ,“怎麼?十公里嫌少?嫌少的話還可以再加,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

“不少不少。”陳碧玉自打被罰跑了1000米之後,瞬間領悟到了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那就別廢話!休息一下,做好準備,一刻鐘後出發!”

“屠夫!一定是在部隊裡被虐得心理變態了,跑這裡來拿我們撒氣了!”

陳碧玉的話讓蘇弦皺了眉,“怎麼訓練也不是溫教官一個人決定的,別說這種難聽的話。”

陳碧玉瞟了她一眼:“哼!我發個牢騷還不行啊!”

陸夕冉湊過來安慰:“其實也沒啥,在家的時候我經常跟在我媽後面幹一天活呢,十公里而已,堅持一下就過去了。”

“你媽做什麼的?”陳碧玉好奇的問。

“她啊,做......”

“好了。”蘇弦打住了陸夕冉的話:“趕緊休息一下,一會兒就要出發了。”

陸夕冉乖乖的坐到了一邊。

心無城府不是一件壞事,但在不適合的人面前,這種優有點容易傷到自己。

陸夕冉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母親是清潔工而感到有什麼丟人的,但不是 每個人都這麼想。

貧富懸殊的差距,不是每個人都能平常心對待的。

蘇弦猜想陳碧玉便不是有這顆平常心的人。

好在陳碧玉也沒再追問,反而將話題引到了另一處。

“對了,我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陳碧玉盤著腿往蘇弦身邊靠了靠:“你跟左月堯是什麼關係?那天在球場上,我看到他主動跟你說話了,你們之前是認識的?”

蘇弦真是低估了這女人間的八卦,原以為前幾天的那次碰面不過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一個插曲,但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左月堯並不是個普通人,但凡跟他沾邊的,大概都會被放大和擴散。

“嗯。”雖不情願,但蘇弦還是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