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9月28日4:23AM浣熊市中心醫院2F救護站

整個醫院已經充斥著死亡的氣息,夜色下的月光照進二樓的窗戶,樓道里傳出了喪屍的哀鳴聲,從24號中午到現在,這種聲音就沒有停過,儲淼終於從走廊裡的自動販賣機裡拿出了些吃的,雖然只是一些小餅乾和巧克力豆,但是也足夠,這醫院不能待下去了,24號那天,父親將哥哥儲鑫送進電梯後,就被淹沒在了屍潮中,自己卻因為跑得慢掉隊沒有陷入屍潮,也不知道儲鑫下去後是活著還是已經....

儲淼躲在救護站的房間內,將房門緊鎖,以桌面小檯燈作為唯一的照明工具,蜷縮在角落吃著餅乾,“天快亮了,天亮了就有人來救我了。”儲淼心想著,雖然他抱有這樣的幻想但是這種幻想還是被一聲奇怪的嘶吼喊破了,在聲音是樓下傳來的,難道除了那些可怕的喪屍,這間醫院裡還有其他可怕的東西?這不免讓儲淼有些擔心這個救護站的房間到底能不能保護他到天亮,他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冷靜,你可以等到救援的,今天下午醫院上空不是有直升機風過去的聲音嗎,說不定就是救援,他們會找到這個醫院的。”

他走到救護站裡的監控影片邊上,還好電還通著,他開啟螢幕,那個九宮格分屏的顯示器上顯示著每個樓層的畫面不斷的切換著,儲淼不斷地告訴自己,冷靜下來找到出去的辦法,一樓接待室沒人、醫生辦公室沒人、二樓病房、三樓的藥品實驗室也沒有人。

“等等!三樓的藥品實驗室,這是啥?”儲淼看著螢幕上的三個碩大且灌滿水的玻璃罐子,裡面除了水還有三個黑乎乎的大東西,但是鏡頭只能看到罐子裡東西的一部分,有死角無法看清全貌,所以儲淼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泡著什麼東西,沒等儲淼看清,畫面再次回到了一樓的接待廳,他看見有兩個身穿淺褐色軍褲,軍綠色T恤衫,深綠作戰背心,手持M4A1卡賓槍的男人走了進來,一個是金髮,個子不高,和他同伴相比顯得有些瘦弱,另一個為紅色頭髮,一身的肌肉,但是相同的是他們的作戰背心上都印了一個lo,這和他們來的時候在醫院海報上看到的那個傘狀lo很像,以前在新聞上看到過,這是一個叫安布雷拉的製藥公司的lo,好像整個浣熊市的建設投資都有這個公司的參與,但是和醫院海報上的lo不同的是,他們背上這個,在傘狀lo上有兩把交叉的劍,儲淼自然是不想糾結其lo的含義了,連忙起身,走到門前,定了定心神,開啟一條門縫往外看外面倒是沒有他想象的喪屍遊蕩的場面,可能喪屍已經繞到別的樓層去了,不整個醫院就只有三層出去還是要小心一點,儲淼緩緩地推開門:“跑到走廊盡頭的電梯,就成功了。”儲淼安慰著自己,趁著外面沒有喪屍,他邁開腿大步跑向了電梯的位置!

“快到了!快到了!”儲淼激動的想著,就要到達電梯的位置,不想拐角處衝出一個怪物,撞到了儲淼,那怪物渾身鮮紅的肌肉,半直立行走,手臂過膝,手上有利爪,可怖的面容被頭頂密密麻麻的水泡堆擠在一起,僅僅是露出了鋒利的牙齒,這東西不像是喪屍,因為喪屍至少還有個人樣,它就像一種頭部和背部長滿膿包和水泡的大猩猩,那怪物看著地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儲淼嘶吼,沒錯了這個吼聲,正是之前在救護站裡聽到的!

正當那怪物要撲向儲淼時,只聽怪物身後的電梯“叮咚~”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啟,電梯裡的人望見電梯外的場景也是一驚,那怪物明顯察覺到了身後的變化,剛要轉身,就被電梯裡吐出的火舌擊倒,電梯裡的來人正是剛才儲淼在監控畫面裡看到的倆人,那金髮的上前對準倒地後正要重新起身的怪物,又是連開數槍,直到那怪物再也不動彈,金髮男子看了看怪物,用腳踢了一下罵道:“真該死,是獵殺者β,這城市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B.O.W?我們不是隻是來營救平民嗎?為啥那些監察員要給我們下達來醫院回收樣本的命令?”

“行了,尼克,營救平民和回收樣本不衝突,你看,我們不是就下一個年輕人嗎?”那個棕發男子走到儲淼面前,儲淼已經嚇癱在地,沒能回過神來,見那男人走過來,也沒有做出反應,那男子問道:“你還是大學生吧?喂,你叫什麼名字?”

儲淼沒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著來人,棕發男子一撓頭:“怎麼回事呀這孩子?”尼克走到棕發男子身旁:“格雷戈,這是個亞洲孩子啊,會不會是聽不懂咱們在說啥。”

“小子,會講英語嗎?”格雷戈問道,這時儲淼才緩過神來急忙用英語答道:“會,會!我叫儲淼,你們是來救我的嗎?”

金髮的尼克把M4A1卡賓槍往肩上一抗道:“任務上來說,我們的確實要營救市民來著,你好啊,小子,我是尼克.布朗,他是我隊長格雷戈.瓊斯,我們是安布雷拉生化危害緊急對策部隊的,你也可以管我們叫U.B.C.S(UmbrellaBiohazardCountermeasureService)”

“你們會帶我離開這兒嗎?”儲淼神情恍惚的問著

“那是自然,孩子,我們小隊在旁邊的鐘樓建立了一個安全據點,我們正在將倖存者集中到那裡,相信我孩子,不久後就會有直升機帶我們離開,但是在此之前......”格雷戈說著看向尼克,尼克嘆了口氣:“是,咱們還有監察員要我們做的任務要進行,我說格雷戈,我們不可能帶著這個平民去三樓吧?”

“是不能這麼做,好了,尼克,你帶著孩子去一樓接待大廳等我,我去三樓拿上東西就離開。”說著那格雷戈轉身就要從樓梯上去,“你可想好,情報顯示,上面就是獵殺者γ的培養室,你真能應付那種可怕的東西?”尼克關心的問道。

“沒事,他們監察員給的情報不是說,不去動疫苗培養裝置裡的水壓,它們就一直處於凍結狀態嗎?”格雷戈說著就上樓去了,尼克在他身後喊道:“那你可快點,菲斯他們還在鐘樓那邊等著我們回去呢!”說罷儲淼則是被尼克帶下樓去了,那時的儲淼自然是不明白他們口中的獵殺者是什麼東西的,但是既然這些人有能力擊倒那些怪物,那就跟著他們一起比較好,他哪兒知道眼前這個尼克,也遭遇了一些糟心的事兒呢。

格雷戈從昨天就和尼克等隊員來到了下城區,並且將下城區的標誌性建築——鐘樓,作為了臨時據點,在這裡收留被營救出來的下城區倖存者,目前整個鐘樓已經有十多個倖存者,四個僅剩下的U.B.C.S隊員保護著他們,格雷格之前就向安布雷拉呼叫直升機來轉移平民,安布雷拉非但沒有派出直升機,還給他們下達了回收浣熊市醫院三樓實驗室裡的獵殺者γ型號的胚胎樣本,說什麼沒有拿到樣本,就別想看到救援直升機,這才有了他和格雷戈前往醫院這趟。

電梯門開啟後,映入眼簾的是亂糟糟的醫生辦公室,倆人剛往前走一步,電梯門就自動合上了,並傳來了叮咚一聲:“電梯已禁止使用,需聲紋識別後才可繼續使用”

尼克慌了神錘了兩下電梯的門也無濟於事,還好這地方有樓梯,不過得繞遠一點,於是尼克透過無線電聯絡了格雷戈,通知他走樓梯返回,於是二人繼續穿過醫生辦公室來到了接待大廳,剛一開門,儲淼就已經驚呆了,接待大廳滿地的屍體和血液,即使自己在監控畫面裡已經看到過,但是親自下到現場還是讓他有些不適應,尼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要是不舒服,咱們就到醫院門口去等他吧,你也能呼吸一點新鮮空氣。”說罷帶著儲淼走出了醫院大門,外面的街道雖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但是至少儲淼呼吸到了空氣,醫院出去後的大路兩側停著汽車,路邊也有因車禍撞廢了的汽車,這條路走出去是一個岔路,右邊是鐘樓的後門,左邊是浣熊市的生態公園以及公墓。

“看樣子,你們從鐘樓過來也挺近的啊。”儲淼問道

“是啊,兩步路就過來了,誒,對了,你家人呢?醫院裡沒有別的倖存者了?”尼克這麼問是想盡量多救一些人出來,但是這無疑是儲淼最不想回答的,所以儲淼只是低下了頭,尼克自知說錯了話立馬道歉:“哦,抱歉,我不知道。”話還沒說完,只聽得大路盡頭的公園方向傳來了一個女人的求救聲,尼克提起手中的卡賓槍對儲淼說道:“呆在這兒別動!”就衝了出去,果然從公園大門裡衝出來了一個金髮身穿灰色運動短袖和牛仔熱褲的女孩兒,驚叫著往大路這頭衝了過來,而她身後跟著七隻緊追不捨的喪屍,尼克二話不說上前去接應女孩,將其護在身後,舉槍便射擊追上來的喪屍。

浣熊市的黎明。馬路上響起了一陣陣槍聲,這樣的聲音從24日起,就沒有斷過,滿地的喪屍屍體前,尼克收起了武器,並轉身安撫那個被嚇呆了的女孩,女孩眼裡滿是淚水的看著尼克,在尼克的詢問下才得知,這女生名叫艾琳娜,是公園管理員的女兒,24日當天從浣熊市大學休假來這裡看自己的父親,她父親是鯊魚隊的球迷,父女倆在管理室的電視臺上看浣熊市南部體育館的比賽直播,當然也是那時看到了南部沃倫體育館出現的混亂,父親決定用管理室裡備著的馬格南左輪和同事們死守住這裡,於是艾琳娜也就留在了公園,這些天隨著她父親的同事一個個的犧牲,到剛才就只剩下父女倆了,就在剛才,父親還剩最後六發子彈,可是那些感染了病毒的傢伙還在不停的向公園墓地的管理室靠近,那位父親沒辦法,只能是開啟後門,然後女兒逃了出去,自己卻留在了那裡。

得知一切的尼克,蹲下身去扶起了癱軟在地的艾琳娜,並對她說道:“嘿,聽我說,現在你安全了,我們在這裡搭設了安全據點,我會保護你的。”就是這樣一句承諾,艾琳娜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夥,真的用盡全力去執行著。

尼克剛安撫好艾琳娜,格雷戈從醫院走了出來:“我在樓上都聽到槍聲了,下面夠熱鬧的啊。”但是很快,格雷戈就看到了哭成淚人的艾琳娜,自知這並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並輕咳兩聲道:“行了,回鐘樓吧。”

“東西到手了?”尼克問道,格雷戈拿出一支密封的試管在手上搖了搖:“那還用說?”

“獵殺者γ沒有甦醒吧?”

“沒有,但願之後不會有哪個倒黴蛋去碰那臺疫苗培養裝置,水壓一下去,這些玩意兒就會甦醒過來。”格雷戈說道

就如上文中提到的,這鐘樓後門離醫院並不遠,可以說是轉身就能看到了,但是就在這時,公園方向突然傳來嘶吼,這嘶吼儲淼太熟悉了,剛才在醫院就聽到過,果然不出所料,公園鐵門內跳出了三隻怪物,真是獵殺者的β型號,格雷戈和尼克知道現在不能戀戰,因為他們從教堂帶出來的子彈著實不多了,於是拉著儲淼和艾琳娜就往鐘樓後門跑去,鐘樓後門在身後一條不長的小巷子盡頭,四人拼了命的跑了過去,格雷戈推開門,讓眾人跑了進去,立馬將門合上,但是屋外的獵殺者β還在不停的衝撞著這道木門,屋裡的人都是其他的倖存者,個個都嚇得大叫,突然人群中跑出倆身穿和格雷戈他們一樣制服計程車兵,推著一個黃銅色一看就很重的大鐘過來,用那個大鐘堵住了木門,外面的獵殺者們,試了幾下,發現門還是死死地關著,便也放棄了,一個捲髮南美裔計程車兵將尼克拉起來:“好小子,你咋還帶禮物回來呢?”

“行了,菲斯,別嘲笑我了。”尼克輕輕地在這個叫菲斯計程車兵肩頭錘了一下,這人叫做菲斯.坎貝爾,是尼克的摯友,也是U.B.C.S的傭兵,格雷戈起身掏出剛才那個試管對另一個來幫忙剃著寸頭計程車兵說道:“東西到手了,盧瑟,你現在就通知公司,立馬派直升機過來,這裡的倖存者需要庇護!”

“別急,格雷戈,我看一看。”說罷接過了試管,端詳了一番後,拿出一臺微信電話道:“是的,我們拿到了。”又是一番交涉後,這個叫盧瑟的寸頭對大夥兒說:“直升機今晚才能到,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守住這個鐘樓吧。”尼克看了看手錶道:“可是現在才早上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