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確實如此,就以她的速度,現在估計已經走了大半路程了,再去追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失敗了,那我們就沒必要再在這上面浪費太多時間了,」一切都已然清晰,謝文站出來結束了這一番行動,「那就按照原計劃的,先去找到那個靈魂吧,畢竟她才是這一切的根源。」

「那也只能先這樣了。」趙啟凌無奈的搖了搖頭,兩人重新確認了一下其他的訊息,也是轉身離開了。

謝文稍走幾步送走了兩人,轉頭卻是又見另外兩位自家人還站在那裡談著什麼。

「天色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話音未落的便被許祈那帶著些警告意味的眼神瞪了個正著。

「天色不早,我希望你也能早點休息。」

他躲避著那眼神,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同夥安瑟一起的連忙把這尊祖宗打發走了。

還有一個人……。他獨獨把他留到了最後,並不是因為忘了他還在這裡。恰恰相反,他從他來到這裡的那一刻開始,但凡是在自己視線之內的他的身影,他都能第一時間捕捉的到。

只是即使過了這麼長時間,現如今忽然要面對這位被自己崇拜了這麼多年的人,即使在外交方面熟練如他倒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聽說你很熟悉我。」他直接明瞭的說道,也是裝作沒看見他那一瞬間頓住的背影,漫不經心的便踱步與他擦肩而過。

「想聊一聊嗎?」

明明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謝文卻只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他看不穿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人究竟在想什麼,但他能肯定,自己的心思都躲不過他的雙眼。

就比如現在。他抬起頭來正對上那雙眼眸,對方卻是一如平常的笑了笑,像是彬彬有禮的在等他先開口說點什麼。

「你說你想聊,想聊什麼?」

貝德拉斯看著他神色不變,卻是忽然開口簡明扼要的說道:「不死論。」

因為這裡還有兩位重症患者,所以即使天色已晚,兩人還是不約而同的一起走向了暫時變成獨立病房的房間。

臨近門口,安瑟瞧著一路上毫無波瀾的許祈,終於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你就這樣把他們放在一塊,也不擔心出什麼事。」

「還能出什麼事。」她似乎是沒覺得怎麼樣,眉眼淡漠道,「那不就是他一直敬仰著的人嗎。正好借這個機會,他倆可以探討一下那些理論了。」

「你在反感他。」

「我沒有。」

「你騙不了我。」他篤定的看著她,「你從他出現的第一時間就一直盯著他,說到底,還是因為謝文。」

她垂下的眼眸微微一顫,卻是笑了笑,「如果讓謝文知道的話,他會覺得我是一個自私的人。」

他看著她的神色,知道她又在心底裡想多了,嘆氣道:「你知道他不會這麼想你的。」

「……。」

————

離開了首領辦公室,許祈四下裡環顧了一圈,隨即便關門轉身看著那個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人,又看向了一旁的青。

「他怎麼樣?」

青聞言放下了手裡正在記錄著的資料,無奈的搖了搖頭,「首領現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體內的因子開始變得有些奇怪。」

許祈聞言湊了過去,看著青在螢幕上點明其中一處,那是位於他心臟附近的位置。

「雖然這件事情除了首領以外都沒有多加張揚,但我也知道當時只有你在現場。」青看著她微微一愣的神色,低聲問道,「我說這些話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我主要是想問你,當時有看到他具體扎的哪裡嗎?」

具體扎的哪裡……。她絞盡腦汁的想著,記憶裡卻只有兩人對峙和他最後扎入動作便結尾,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時他動作太快了,我也沒有具體看清到底扎的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