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也是一個因為什麼原因而被迫變得不完整的家庭。有些粗心大條的老父親含辛茹苦的養育了這唯一的兒子,所以他在面對某些事情的時候,總是第一時間先想到了他,而將自己放在了最後。

只是現在看來,他的一切規劃似乎都落了空。年輕的米斯也並沒有聽自己父親的話,而是偷偷摸摸的跟上這支小隊,不知情的走向了死亡。

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悲傷的事情,可是周微詩來不及感嘆別人的經歷,因為此刻隨著這本筆記資訊的透支攝取,也就代表著所有的線索再一次陷入乾涸了。

剩餘的時間裡,她在這一間落滿塵灰的房間裡來回尋找了幾番,確認沒有任何新的線索之後,便有些悻悻然地走向了門外。

現在看來,唯一的線索就只有這本筆記了……。她低頭看著手裡的這本有些破舊了的藍色筆記本,再抬頭時,卻只見原本空蕩蕩的門口處站了一個人。

「司舟?」自從上次教他獲得自由之後,兩人便已經許久沒見了,這次突然找到自己難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她快步走上前去,探出頭去看著周圍早已空蕩蕩的街道,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從你與許祈他們分別之後便一直跟著你了。只不過看你一路上思考的認真,就不想上前打擾你罷了。」

不知道為何,當他說完這句話時,周微詩的腦海中突然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個有些貶中貶的詞語。

尾行痴漢……。

不是吧,自己在想什麼呢,也太自戀了吧?周微詩搖了搖頭,甩掉了那些奇怪的想法,問道:「你為什麼會忽然來找我?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是有關於修格斯,」他有些皺皺眉,「正如你所說的,陳奎恩確實看不住這個機靈的猶如條泥鰍般的小子,但很意外的是,他卻在不久前的一次逃跑中失敗了。」

從修格斯被陳奎恩帶到那裡的一刻起,他就一直在計劃著逃跑。如果不是在來的路上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他或許半路就已經設計逃跑了。

修格斯自覺非常不喜歡被人拘束的感覺,但迫於現實的無奈,他也只好忍氣吞聲地先跟著他回了那裡。

「你就先待在這個房間裡吧,有什麼事可以叫他們,但我希望你不會對我耍什麼計謀。」

看樣子是要軟禁了。他目送著那人面無表情的關上了房門,雖然沒有聽到什麼鎖落下的聲音,但事實上他也知道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從大門走出去了。

即使如此,他還是按耐不住想要試探一下的慾望。於是他耐心地蹲在房間裡,直到夕陽西下,外面再沒有任何聲響之後,便走上前去試探性推開了門。

但很奇怪的是,這扇門並沒有被什麼限制,她可以非常輕而易舉的就推開他走出去,而不會發出警報或者是任何引人注目的聲音。

他知道是這是軟禁,可倒也沒有想到會軟成這個樣子。

這也太奇怪了,他究竟想幹什麼?修格斯雖然心有不解,但還是趁著夜色溜出了這個房間。

管他前面有什麼挑戰,給了路不走那是什麼道理!

他謹慎的看著周圍,只是剛走沒幾步,對面的走廊上便傳來一陣談話聲。修格斯作為一個小孩子,很快敏捷地縮到了一旁的書櫃死角處。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他平穩地壓下了自己的呼吸,等著那些聲音靠近後再次遠離,他便站起身來,目光尋找著出去的路。

這裡的路況倒也不是有多麼複雜,只是房間較多,這讓他不得不警惕哪扇門隨時可能會走出來一個無論如何都會阻止他的人影。

事實上,在來之前,他大體是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帶來這裡的。

這一切不過都是源於他的身份,他是陳奎恩用來牽制司舟的一條繩索,只要他的手中掌握著自己的生命,便能無償的獲得一個免費的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