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柯利亞!」

剎那間,他只覺得眼前出現了一片異色的幻覺,隨即便徹底的陷入了一片黑暗。

————

那些劇烈的疼痛就像是一次警告般的轉瞬即逝,待他再次從黑暗之中轉醒過來之時,外面早已經是青天白晝。

莫恩收拾好了一切,有些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見他已經醒了過來,便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怪不得我昨天見你總是有些不對勁,如果不是你到最後實在撐不住的暈過去,你還想忍到什麼時候?」

他此刻已經恢復了些許意識,隱隱約約的回想起昨天晚上兩人之間的所作所為,頓時覺得有些難堪不已。

「你可以全當昨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莫恩看著他那雙躲避著自己的雙眼,有些笑意的說道:「我沒有你那種能力,可以做到選擇性失憶。所以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都是清清楚楚的記在了心裡。」

說完她還有些挑釁的歪了歪頭,就像是一個在戰鬥之中贏得了一顆糖果的小屁孩似的。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他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擺了擺手,隨即試探著站起身來活動了活動手腳:「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去看看昨天晚上的新發現了。」

「確實。」她把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披在身上,隨即把他的那一套裝備也非常貼心地扔給了他:「如果你昨天晚上沒有來那一出,我們今天或許能出發的更早。」

「這屬於不可抗力因素。」

啊對對對。面對著對方的解釋,她有些敷衍的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該乾的都幹了,不該乾的也早晚該幹了,自己已經不屑於揭穿他的欲蓋彌彰了。

走出了這所巢穴,兩人環顧四周,周遭已經較昨天晚上百鳥朝鳳般的局面而變得寂靜無比。也不知道那些結翎鳥在受到呼喚之後有沒有再回到自己的家裡。

「昨天晚上它們似乎就是從這個方向飛過去的。」莫恩看向位於洞口右邊的那片森林深處,地上的積雪間接交叉在那些高林之中,在一片流金似的朝暉中,延伸向了未知的遠方。

「結翎鳥雖然長期生活在這種與世隔絕的極地之中,卻也是一種極通人性的鳥類。如果能夠做到徹底號令它們,那麼那個人一定是在它們那裡取得了極大的信任。」

莫恩不屑的搖了搖頭,邁起步伐朝那邊走了過去。「不管他是什麼人,我們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奇怪的是,這裡雖然天氣寒冷,積雪厚重,但卻是很少有降雪的情況的。順著地上那雙尚未被擦去的腳印,兩人很快便走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腳印即將終止在眼前,他們抬起頭來,卻是看到了不遠處佇立在皚皚白雪之上格格不入的一座木屋。

「難道這裡……。」還沒等她開口說些什麼,裡面的一陣嘈雜的動靜卻是劃破了這一片寂靜。K眼疾手快的拉著她跑向了離木屋最近的一棵粗壯的樹幹之後,裡面的動靜便清晰的傳入了兩人耳中。

「你又揹著我去控制它們了。」一陣清冷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分明是質問的語氣,他的語氣卻是那麼的波瀾不驚。

「揹著你?你認為自己現在還是什麼身份?它們現在早就不受你的控制了。」另一個有些冰冷的聲音響起,他似乎在木地板上來回踱步著,清脆的聲音敲點著所有聽到這些對話的人的心頭。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話音未落,裡面便驟然傳來一陣叮噹作響的鎖鏈聲。

「你總是這麼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其實我也不用多說什麼廢話,你就好好的呆在這裡,看著我怎麼證明自己才是對的!」

隨著一聲帶有憤怒意味的低吼,原本輕鬆踱步的聲音驟然變的密集了起來,兩人謹慎的將自己隱蔽在了樹幹之後,只聽不遠處的那扇木門被猛地推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吱呀聲後又被狠狠的緊閉了起來。

一個人急促的踩著地上的積雪逐漸走遠,兩人重新探出頭來,周圍早已是寂靜無人。

「要進去嗎?」莫恩看著那扇緊閉的木門之後,無論剛才那個人究竟要去往何方,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這個屋內還有一個人的事實。

「去追他?還是進去看一看?」

K猶豫了片刻,還是轉身走向了那座木屋前。

兩人心照不宣的屏息斂氣湊近到門前,K側過身去輕輕推開了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略顯樸素的木質地板。但放眼望去,除卻擺在裡面非常常規的桌子和凳子以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