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萊。他會將她成功復活的,但作為交換,我也不會再離開這裡了。」

是大陸上的那個異能者首領。薇西聽說過這個人,也明白他沒有在說笑,但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居然會有人真的能做到死人復活?」

「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存在的最純粹的土元素,你覺得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做到的?」貝德拉斯看著眼前毫無生氣的阿茲希維爾,「希望他能說到做到。」

薇西看著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樣做毫無意義,而且對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他有些自暴自棄地嘲笑著自己,「或許正如你說的,我並不算一個合格的君王,我太自私了,總是在為自己著想,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去犧牲掉一些重要的東西。」

「您確實不適合做一個君王,但是您並不是自私的。」薇西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像是賭氣似的人,「從你為了復活阿茲希維爾而放棄自己在大陸的活動權利時,你就已經不是自私的了。你使她再一次獲得了生命的權利,而不是被永遠的困在這個又冷又小的冰室之中。」

「王權是一個冰冷的東西,它不需要人為的感情注入,只是一種對人民利益無盡榨取的工具。所以越是自私的人,才越是適合當一個君主。」

貝德拉斯看著眼前這個一直輔佐自己的近衛,有些恍惚,卻又很快恢復了神情,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他想到了自己所窺探的未來之中,他耗盡心血所復活的愛人,卻因為自己自私自利的囚禁反而成了相對的仇人。那是一場悲劇,他要做的,就是與它背道而馳。

「因為我知道,愛是自由的,一如生命。」

這樣看來,離開倒也並非是失去,而是為了在下次相遇之時,給予自己更大的歡喜。所以當他在經過許多年之後,看到了阿茲希維爾轉世後的周微詩重新走進這裡時,他那顆被時間所沉寂已久的心,卻也是重新燃燒了起來。

————

「愛是自由的,一如生命……。」周微詩恢復了自主意識,這句話卻仍然縈繞在自己的耳邊。事到如今,她終於知道先前自己所聽見的那句話,究竟是代表著什麼了。

「阿茲希維爾……。」這個前世的名字,她念著卻是這麼的陌生。她聽過許多轉世的故事,然而真當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之時,她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可以解決這一切了,只能祈禱這個曾經墜入愛河之中的死神之子能夠徹底放下她吧。周微詩有些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之際,卻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還是存在於他的意識之中。

回憶既然已經結束,為什麼還不能離開這裡?她有些慌張地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的身後卻是赫然出現了兩道門。

難道是要做出什麼選擇才能出去,就像是生死門那樣?她有些謹慎的看著眼前這兩扇意義不明的門,有些躊躇。

不對,自己已經將他過去的那些執念像看電影一樣的捋順了,那麼現在他即使還沒有醒來,也應該已經恢復正常了。而現在憑空出現的這兩道門,或許也不是他本人的意識所為……。

為自己稀裡糊塗的解釋清楚現狀之後,她鼓足了勇氣,率先拉開了離自己最近的左邊這扇虛掩著的門。

沒有關緊的門被緩緩開啟,裡面卻是迅速的閃過了一些畫面:有黑夜裡的裁縫店,有極寒的冰室,還有那句像是千古名言似的話……。

這些都是自己方才所經歷的那一切。周微詩看了幾眼便重新閉上了那扇門。看來自己方才就是被從這扇門送出來的,裡面都是貝德拉斯腦海中對過去的回憶。

看來這一扇代表著「過去」,那另一扇……。她轉身走向那扇緊閉著的門。

「難道這一扇就是通向未來的門?」她將手放在門把之上,猶豫了片刻,還是鼓足勇氣猛地拉開了它。

只是意想之中的畫面卻並沒有出現,周微詩手仍然緊緊的捏著那門把,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屹立不動的它,門框在她的大動作之下非常怨恨的發出了一聲尖叫,像是在抱怨著她那觀察力為零蛋的傻逼眼神。

哦,sorry,這扇是往外推的……。

重新整理好情緒,她輕輕地推開了那扇門,卻是在身體前傾的一瞬間便被它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