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貝德拉斯??索恩?」

「是我。」他似乎並不在意眼前這個普通的異能者竟然會直呼自己的大名,有些不屑的俯視著她,「你們兩個闖入者一言不合就在我的寢宮裡打起仗來,我是睡著了,但我還沒有聾。」

「那,那個人呢?」

貝德拉斯聞言擺了擺手:「他把我這弄的髒兮兮的不說,還一上來就出言不遜,被我趕出去了。」

此刻周微詩是徹底相信了眼前這個有些懶散的真神,就是傳說中的那位死神之子了,一想到此刻經歷的這些事情都是拜他所賜,不僅感到有些無奈。

「您居然還能聽著呀?我還以為您聾了呢,外面都鬧得一團糟了,您居然還能在這裡待著。」

「他們鬧他們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他無視了眼前人怎樣的憤怒,轉頭走向了自己的華貴臥榻。

「人民總是在反抗,這對你也不利,你怎麼就沒有先想想……。」

「打住!」他抬起了手,音量也提高了些許,「我把你留在這裡,不是讓你來教導我的,你的這些話我好幾百年前已經聽遍了,不需要你再重複一遍。」

「把我留在這裡?你想幹什麼?」

「給我看門啊,防止再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闖進來。」

周微詩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腦回路不正常的神,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我是個人,不是條狗,我給你看門,我就沒有自由了啊!」

「我管你有沒有自由,反正你也出不去了。你自己選吧,是出去被我的那些護衛殺死,還是留在這裡安安心心的給我當一個看門的。」

周微詩不死心的奔向門口,卻是看到不遠處那些全副武裝的侍衛又重新聚集在了周圍,不禁感到自己好像上了一艘賊船。

貝德拉斯看著那個有些挫敗的背影,非常溫柔的笑了笑,隨即說道:「不用擔心,等我睡醒了,你也就自由了。」

「那您什麼時候能睡醒?」

「嗯……,不確定。」

我可去你媽的吧!

周微詩憤恨回頭瞪了他一眼,隨即摔門而去。

他換了個姿勢,鬆鬆垮垮的斜靠在臥榻的一側,有些笑意地看著那道從門縫中透出來的光,終於是覺得有些睏意襲來,自言自語的再次閉上了那雙凌冽的眼眸。

「終於找到你了……。」

果然是逃不掉的,周微詩看著遍佈四周的肌肉猛男守衛,簡直一拳能打死十個自己。她嘆了一口氣,便開始有些發愣的遊走在宮殿之外,卻忽然發現這裡的環境與下面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處在這麼寸土寸金的地皮上,不僅空氣要新鮮許多,似乎那些花朵也生長比下面的旺盛。

「吸血的東西……。」她恨恨地瞪著那些嬌豔欲滴的鮮紅玫瑰,又瞅了一眼身後的宮殿之內。

兩個都是。

她無聊至極地逛到了花園之內,餘光卻忽然瞥見通向這裡的那條路上似乎有什麼人影,待自己悄咪咪的探出頭去之時,那人卻非常迅速地便發現了她,眼神也變得疑惑起來。

「你……?」

這聲音……?周微詩愣了愣,只覺得這聲音耳熟的很,似乎在哪裡聽過。猛然一想,好像是之前埋伏在房間外時,和陳奎恩通話時的那個女聲!

「居然是你?和陳奎恩合作的那個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薇西迅速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哪件事,挑了挑眉,笑道:「你知道的事還挺多,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難道不怕我把你殺人滅口嗎?」

「你敢殺人嗎?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面對著未知的敵人,周微詩倒是非常自然地將這裡當做了自己的地盤,叉起腰狐假虎威起來,「這周圍可全是兵力,你要是把我在這裡殺死了,我看你能不能走的出去!」

薇西愣愣的環顧四周,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東西,隨即有些好笑的說道:「這裡是哪裡?這裡當然是卡斯特林家族的主人,貝德拉斯??卡斯特林的宮殿。我作為他的近身侍衛,我來這裡有什麼錯嗎?」

「近身侍衛?」周微詩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裝備,「那你又為什麼要和一個企圖殺死他的人合作呢?你難道要背叛他嗎?」

「只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嘍囉,還敢企圖掀起風波來威脅皇族,他也配。」薇西不屑地笑了笑,「大人早就發現了他的動作,只不過覺得有些不微不足道,便就放任不管了。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掀起不小的風波,這也有些影響到了皇室的安危,大人便吩咐我前去制止這種擾亂秩序的行為。」

「他管這種僅僅叫做擾亂秩序?明明刀都要架脖子上了……。」周微詩想起了方才自己被打倒在地時,看到他似乎眨眨眨眼睛,突然有些恍然大悟。

「所以剛才他在那裡並不是真的睡著了,而是假裝的?」

「算是吧,他在試圖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