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道成功的過了安檢。

當他邁出機場,感受到滬市的空氣時,不由的張開了雙臂。

曾經他是那麼的厭惡這片土地,那麼的想逃離這裡。

可到最終發現,他曾經厭惡的那些人和規則,絲毫不影響他與這片土地的關係。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就連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們的哭鬧,都讓他覺得很是親切。

對於重新回來,他給出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作為回應。

他止不住內心欣喜若狂的心情,彷彿這麼多年以來,重新回到這片熟悉的地方才是他收到的最大的禮物。

當花有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證件沒有問題的時候,並沒有在滬市多做停留,也沒有聯絡任何人,而是直接訂了飛往華洲的機票。

凌晨三點半的飛機,花有道沒有去住酒店,而是在機場外面的一塊空地上,看著人來人往,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

機場外面的環境和人來人往都是那麼的普通,但花有道的眼神中卻佈滿了貪婪。

花有道這一生對權利貪婪過,對金錢貪婪過,對女人貪婪過,對各種夢寐以求的奢華貪婪過,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有一天會對“平凡”貪婪。

貪婪這人人都唾手可得的生活,貪婪那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平凡人的生活。

這一坐,竟是直接到了凌晨。

然後安檢,進站,上飛機。

甚至在飛機起飛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捨得閉。

飛機落地華洲的時候,天色才剛剛有了微微的亮意。

華洲機場的外面,花有道伸了個懶腰,用力打了個哈欠。

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向陽大道。

他父親花正坤曾經的公司就在那裡,他以前的家也在那裡。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過的都是亡命的生活,至少境內的那些“人”沒少想抓著他立功,花有道很是機靈,沒有給任何人機會。

終於回來了,他倒是想去見一見他的父親。

華洲的變化真的是太大了。

他依稀記得,小時候的很多地方是什麼樣子,而現在已經絲毫沒了當初的那些影子。

老胡同,街道旁的大槐樹,破舊的小賣部,還有那些個推著小車賣涼皮和風車的地方,現在都成了一座座的高樓大廈,只有很少數的地方還保持著原來的面貌。

“北通置業?頭些年搞房地產的那個公司吧?是不是向陽大道和梧桐路的交叉口那裡啊。”

司機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一邊開著計程車一邊問,方向正是向陽大道。

花有道看著窗外,點頭:“對,就是那。”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