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郊外河邊。

燈火很亮,數不清的桌子上坐滿了人,一直沿向河流的盡頭處。

烤肉的燻煙嫋嫋而起,直奔天邊掛著的那輪圓月。

音響裡響起了溫柔的曲子,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聲,那首幾乎老少皆知的《秋日私語》。

白承恩拿著酒杯來到江洋的身邊坐下,聽著鋼琴曲道:「一聽這個,我就能想起來夏祈雪那丫頭。」

「如果不是說不了話,追求那姑娘的人恐怕要排起長龍。」

白承恩拿著酒杯喝了一口,嘆息道:「可惜了。」

葉文靜見白承恩來了,悄悄的收了刀,對白承恩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了。

江洋聳了聳肩:「沒什麼可惜的。」

「儘管那姑娘說不了話,身邊仍然不乏追求者。」

江洋看向白承恩:「只不過那姑娘的追求可沒有那麼膚淺,她要的不是有多少男人追求,而是靈魂上的東西。」

說到這,江洋突然想起了什麼:「花有道這段時間跑哪去了?」

白承恩一聽花有道的名字瞬間笑了:「跑澳城去了。」

「這小子鬼精鬼精的,自從美國of宣佈對新特區進行制裁以後,就連夜跑回澳城去了,已經接近兩個多月沒回這邊來了。」

「估計是害怕美國那邊的壓力會對他在澳城的生意有影響。」

白承恩看向江洋:「毒上面的生意弄不了了,要是連賭場也關門了,他花少爺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江洋笑道:「他還挺謹慎。」

白承恩道:「現在湄港的局面大概也穩定了,跟美國那邊的風波也差不多過去了,估計用不了幾天,花少爺會回來看看的。」

江洋點頭。

兩人舉杯,會心一笑,一飲而盡。

葉文靜並沒有因為江洋的強行挽留而不悅。

見他和白承恩聊天倒是不急,從包裡拿出p3來,想戴上耳機聽聽歌。

不料剛拿起一隻耳機,板寸便攬著餘娜的肩膀,一搖一擺的朝著這邊走來。

步伐蹣跚,看樣子是沒少喝酒。

「大……大嫂。」

板寸笑嘿嘿的走到葉文靜旁:「我……我帶著我媳婦來給你敬個酒。」

說罷,和餘娜雙雙舉杯,規規矩矩的站在葉文靜面前。

葉文靜摘下耳機,拿起酒杯。

板寸身影微晃:「感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我哥和這些兄弟姐妹們的照……照顧。」

隨著板寸的話音,整個河邊都安靜了下來。

「我們都是些粗人。」

板寸笑著:「來到東南亞的這半年裡,沒少闖禍。」

「聽我哥說,都是大嫂在給我們擦屁股。」

葉文靜微微一怔,眾人都笑了。